龙智飞将高脚杯搁在大理石台面上,清脆的碰撞声让所有人呼吸一滞:“魏少亲自来电交代的。”
他故意拖长尾音,指尖在手机屏保照片上画圈,那是方月谣在校园晚会上独奏古筝的侧影。
唐思悦突然觉得耳垂发烫,她今早特意戴的宝格丽耳环此刻重若千钧。
那个总穿着棉布裙的方家丫头,凭什么能入魏少的眼?
她下意识摸了摸锁骨处的钻石项链,这是上周才拍下的拍卖品。
“所以那小子死定了。”
张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时,水晶烟灰缸里的雪茄突然爆出火星。
他想起叶飞徒手捏碎核桃的模样,指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嗒声,父亲说过,能徒手开核桃的人指力堪比液压钳。
宴会厅另一角,方月谣第三次调整旗袍腰间的盘扣。
檀香木折扇在她掌心开合不定,扇面上工笔绘制的兰草随着动作微微颤动。
“我们真要继续待在这儿?”她压低声音时,发间珍珠步摇在叶飞肩头投下晃动的光斑。
叶飞正用银质坚果钳对付山核桃,清脆的碎裂声与他慵懒的语调形成奇妙反差:
“现在离开,龙家那个二世祖明天就会带着工商局的人去查药材库。”
他忽然倾身靠近,松木香混着核桃气息拂过她耳际:“况且,你不想知道那位魏少到底什么来头?”
当鎏金座钟敲响第八声时,宴会厅的双开雕花门终于被推开。
魏少剪影出现在逆光中的刹那,唐思悦手中的香槟杯突然倾斜,浅金色酒液在波斯地毯上洇出暗痕。
这个让龙智飞提前两小时到场等候的男人,竟穿着件半旧的中山装,胸前的怀表链随着步伐轻轻摇晃。
叶飞眯起眼睛,目光掠过魏少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水头极佳的帝王绿,却有道细微的冰裂纹。
这种级别的古董通常会被妥善保管,除非……
他忽然勾起嘴角,将核桃仁抛向半空又精准接住。
“魏少,这边给您留了位置!”
龙智飞殷勤地引着几位风格各异的美人落座,魏超威揉着眉心叹气:“早说了别搞这些场面。”
话虽如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