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宛巧笑嫣然,伸手拢了一下裙裾,生怕被柳云沾染到分毫,当真是晦气!
待她再次开口,柔缓的语气不知为何,听上去总有一种轻蔑讥嘲的感觉。
“医者仁心……用得着我的时候,便盼着我医者仁心,用不着我的时候,就可以将我溺死在冰湖里?所以,这就是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的行事作风?当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陶宛此言一出,顾洲那边儿竟真的嗤笑出声。
沈梵行羞愧得无地自容!
他戴着面具,陶宛虽然看不清他此时此刻面上的神情,但见他始终低着头闷不作声,还有那紧握的双拳,就连指节都泛着青白。便可见一斑。
【有这么气吗?御下不力,还有更气的呢!】
陶宛在心里面犯了一声嘀咕后,随手紧了紧身上的兜蓬,忍不住掩嘴打了个喷嚏。
发烧的症状是好多了,可这感冒的症状,还不知道要挨上几日才能好利索。
“柳云,你跟我这儿磕头求饶、赌咒发誓的都没有用!我虽然是一介乡野村妇,但也是言必信行必果!我说了,从你射出钢针的那一刻起,便彻底断了青衣伤愈的最后一丝可能!不过,话说回来,我倒是觉得,这时间应该更早一些才是!”
陶宛语气笃定,说着说着,却又话锋一转。
柳云呆呆愣愣,又气又恼,却又莫名其妙地看着陶宛。
他想不出,陶宛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陶宛不疾不徐地接着开口解释道。
“容我猜一下,其实一开始,无论是基于什么原因,你应该并没有想要对我下手!否则,你不会等到昨日才出手!毕竟,溜冰只是我一时兴起的决定。且玄袍使日日在暗中护着我们一家三口的安危,而你,却不能日日盯着我们!”
“是!我真的没有蓄谋想要加害于你!我就是……就是……一时冲动!”
柳云似是终于从陶宛的口中听到了松动的可能,于是,他紧着连连点头称是,急不可耐地想要自证清白。
陶宛也不急,只是言笑晏晏地纠正道。
“不不不,容我再猜一下,你不是一时冲动,而是受人挑唆!要是那个人不在你的面前搬弄是非,哭哭啼啼地把她自己说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