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宛直接亚麻呆住了。
窝藏逃犯?谁啊?顾洲?
村长一声冷笑,道:“昨天就有人看见你提着篮子鬼鬼祟祟进山,心中生疑,还想着你陶娘子是不是没了丈夫,一时寂寞,做出些不要脸面的事!”
“却不想,瞧见你从山洞里出来时,衣角带血,篮子里装的不是食水就是草药,又远远地瞧见这里有个一脸乱须长发结虬的男人出来,不是窝藏逃犯又是什么?”
呃,怎么说呢,明明挺帅一男的,受伤中毒,好几天都没打理,一头乱发满脸胡子,确实挺像逃犯的。
村长阴冷的脸上充满了嫌恶,字字句句都好像毒蛇在喷毒液:“窝藏逃犯,你好大的胆子!现在别说是死了的义士,就算是活着的,也救不了你了!”
陶宛怔愣了半天,居然笑了出来。
您猜怎么着,还真就活着的义士。
不过要是能含糊过去,她也不想太早暴露顾洲的身份。
陶宛搓着手干笑道:“村长,我确实在山上救了个男人,前些日子,我不是遇上老虎了么。”眼神里充斥着懂的都懂的意思,接着道:“救我的就是这位壮士,他为了救我受了伤,我总不能把他仍在那不管吧?”
“他受伤挺重的,撞了脑袋,失忆了,我就只能把他暂且安置在这儿,一连好几天都没梳洗打扮,可不就乱糟糟的,凭这也不能说是逃犯啊!”
“是不是逃犯,我送了官自然知晓。”村长冷冷地说。
县令大人知道自己被一个小小的村妇拿捏了之后,愤怒非常,直言一定要治死她,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了她的把柄,哪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只要把人往县衙里一送,不是逃犯也是逃犯了。
陶宛哪能让他们闯进去?急忙道:“村长怕是忘了那位高升的通州府台李大人!他老人家上了月送来的粮米布帛可还没用完呢,你要为难我们孤儿寡母,难道也不看看李大人的面子吗?!”
村长刚从郑知县那儿取完经回来,已经吓唬不住了,义正词严道:“不要说远在京城的李大人,就算是天子亲临也不能不讲道理,窝藏逃犯就是死罪,至于是与不是,自有郑大人评判,哪有你一介村妇置喙的份儿?”
“莫非你陶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