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啥?
粮食有了,盐、茶也买了,书本不急着今天,县里分地赐粮也没这么快……
陶宛噌的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
顾洲!
顾洲伤毒交加,还窝在石洞里等着她送吃食换药呢!
都一天了,也不知道人咋样了。
屋里转了一圈,拿了框,葫芦里装了水,又从锅里捡出来俩山芋,带上几样药草就往出走。
正跟顾青朗撞了个对脸。
“娘,天都要黑了,您这是上哪去啊?”
篮子上盖了块蓝布,陶宛敷衍道:“想你爹了,给他上坟去。”
“这不年不节的,上什么坟呢?”
“我乐意,儿子还管到娘老子头上来了?”陶宛怼了一句,,动作可得快点,要不然明年的今天可真就成了顾洲的忌日了。
等人走出门,柳氏踮着脚伸着脖子瞅着陶宛出门,狠狠翻了个白眼,“上坟?八成是又去接济她娘家去喽。”
到了山洞口,天已经擦黑了,陶宛猫着腰进去,里面一片漆黑,忽然,黑暗中一双眼眸隐隐发亮,陶宛吓了一跳,手里的篮子好悬扔出去。
“你来了。”声音低沉沙哑,正是顾洲的声音。
陶宛抚了抚胸口,“吓死我了,冷不盯一个眼神看过来,我还寻思是啥猛兽呢!”
放下篮子,拿出一葫芦清水来。
“给你,先点喝点水吧。”陶宛道:“今天进了城一趟,来得晚了些,你别怪见。”
说话间,顾洲已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亮起来,微弱的光在这一方洞穴里竟显出几分明亮来。
火苗跳动着,光芒亮起的一瞬,两个人才惊觉靠的实在太近了,几乎贴在一起。
顾洲往里靠了靠,从陶宛手里接过了水,道:“多谢。”
水是温热的,清冽入喉,他干渴了一天,全身都无力的厉害,也没法去弄东西吃,他几乎快要死在这儿,几乎以为陶宛不会再来了。
满满一葫芦水被他喝了个干净,舔舔唇,觉得舒服多了。
陶宛接过空葫芦愣了一下,还摇了摇,愕然道:“你全喝光了,我还想着剩下点给你洗伤口呢。”
顾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