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几处零散的血迹一直延伸到房间门口。
站在门外,耳畔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温苔立马在心底敲响了警钟,她拉住准备直接踹门的陈丝语,“感觉有问题。”
矿泉水瓶爆炸的景象历历在目,容不得她们疏忽大意。
“不准进来,不然我就拉着你们一起死,”陈泽语恶狠狠的吼声从门后传来,其中隐隐还有些得意,“真以为自己有枪了不起,知道什么叫异能吗?”
陈丝语被他蠢笑了,“既然你的异能那么牛,怎么连别墅都不敢出去?躲在这里苟且偷生算什么男人?”
“陈丝语!”
里面的人气急败坏,“要不是你这个贱人不肯送物资过来,妈会死吗?我和爸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吗?一切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啊对对对,”陈丝语靠着墙,翘着唇跟他扯皮,“你什么都没错,就算下去跟妈见面,她也不会怪你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只会怪自己为什么没有让你好好享福,对吧?”
字字句句,宛如一把把尖刀毫不留情刺进陈泽语的心脏。
他无力瘫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脑海中不断回放当时跟爸下定决心,拿起刀从妈妈身上削下第一块肉的画面。
妈妈声嘶力竭的哭喊和咒骂仿佛还响彻耳边,陈泽语抱着脑袋,嘴里喃喃自语:“不、妈是自愿的,她只是想让我跟爸活下去……”
陈丝语反问他:“妈自己不想活下去吗?”
陈泽语:“……”
他眼中布满骇人的红血丝,表情狰狞而恐怖,状似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步步来到门后,疯癫地笑了起来,“你好像很想知道人肉是什么味道,跪下来求我,我就告诉你。”
陈丝语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低声骂:“真是疯了。”
“你来?”温苔摊开手,掌心处静静躺着一颗手雷,“扔进去就行了,一号能开门。”
拿过手雷,陈丝语看起来有些犹豫,“才一颗,万一威力不够怎么办?”
温苔想了想,又从空间取出另一枚,忧心忡忡地叮嘱:“一定要搞清楚安全销在哪只手里,千万不要扔错了。”
只隔着门板,两人的嘀嘀咕咕被陈泽语听去大半,他脸上的笑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