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敏敏指指价目表：“你看名字。”
于是，孟宴臣就在菜单上看到了“暴打前男友（玫瑰奶茶）”，“我今天失恋了（绿柠茶）”，“生发泥石流（芝麻糊）”······
孟宴臣败下阵来。
蔡敏敏晃着晃着，来到一个馄饨摊前，要了两碗小馄饨。孟宴臣从兜里套出湿巾纸，刚想把桌子擦干净，就听蔡敏敏道：“我们不坐。”
“不坐吗？”孟宴臣又一次来到了知识盲区。
“边走边吃。”说话间，小馄饨已经好了，蔡敏敏左手端着碗，右手拿着勺子，当着孟宴臣走了两步，稳稳当当，一滴没洒。
孟宴臣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摆手道：“这我真不行。”
“别怕，姐罩你。”蔡敏敏拿过他的碗，往自己碗里倒了半碗汤，“这么点你总端的稳了吧，走起。”
孟宴臣扶额：“这，这也太······”他找不到形容词。
在孟家，遵守食不言寝不语是最基本的规则，饭桌上必须端正坐好，不允许发出任何声音。这件事情仿佛是天经地义的，孟宴臣从来没试图反抗过。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像马戏团里被驯化的动物，受压迫太久，已经完全失去了天性。而得到是什么呢，无非也就是两句“有教养”“很听话”，这些毫无意义的夸奖而已。
“别发呆呀，边走边吃不会洒的。就算洒在你身上了，那件t恤也就几十块，不要紧的。”蔡敏敏扭头看他，脸上是纯粹而明媚的笑容。
“好啊。”孟宴臣端着碗，往前走了一步，就像走出原生家庭的阴影般，他的脚步轻快起来。这一晚上吃进去的垃圾食品比孟宴臣这辈子吃进去的都多，以至于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他整张脸都肿了。
孟宴臣看着镜子里那猪头一样的脸，怀疑自己是不是过敏了，但看看手上身上的皮肤，又没有什么变化。
虽然昨晚吃的重口了一点，这改变也太明显了吧？
孟宴臣尝试着用冰水洗了脸，又喝了黑咖啡，但聊胜于无，依旧是一个猪头。
他学着蔡敏敏的样子，往房间地毯上一摊，今天是没法去上班了。
八点半，蔡敏敏砰一声打开卧室门，就看见躺在客厅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