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师说得对。

    屋漏总要连夜雨。

    不幸的人,往往走了绝路,依旧避免不了不幸。

    苏尘叹气间,身影逐渐消失。

    刘春花看着灶膛里的火苗蹿了蹿,嫌弃地瞥了眼正在按脑门的苏老头:“还敢不敢吃酒了?”

    苏老头不吭声,自顾自地舀了热水擦脸,缓过来才问:“阿尘还没回来?”

    刘春花叹气:“这孩子昨晚回来说有事要忙,也不知道什么事,哎,夜里天冷,喊他穿衣服也不要,你说,要感冒了怎么办?”

    苏老头顿了顿:“别胡说,阿尘心里有数。”

    等刷了牙,他捞起龙虾:“哟,有点不爱动了。”

    “所以让你赶紧送去,让他们直接煮了,这玩意儿不能放久了,不然肉都要散了。”

    “我现在就过去。”

    苏老头离开没多久,苏尘就回来了,刘春花也不烧火了,笑嘻嘻地给他舀热水,捧蛋羹。

    “阿尘啊,今天别去城里吧?”

    “你这一夜都没睡,去屋里补一补啊。”

    苏尘洗漱完吃着蛋羹,笑开:“妈,我不需要多睡的,再说了,摆摊等一天说不定都没人来,我也能眯一会儿的。”

    大口将蛋羹吃完,苏尘去屋里看了眼小家伙们。

    小阿云玥玥他们依旧呼呼大睡。

    红红有点醒了,迷着眼扭过头看到他,撅着小嘴伸出小手:“爸爸~”

    苏尘摸了摸她的脑袋。

    “乖,困咱们就再睡会儿啊,早起冷。”

    他将被子掖好,看着红红再度闭上眼,笑着退出屋。

    刘春花显然听到他这话,不太认同:“阿尘啊,你可别太宠着红红了,她是老大,哪里能懒?”

    “我小时候可都是五点多就……”

    “妈,您那会儿吃都吃不饱吧?”

    “可不是?能不饿死就不错了,你还想吃饱啊……”

    刘春花一提起从前,立马倒起了苦水来。

    苏尘没有不耐烦,舀了点儿地瓜稀饭,一边喝一边耐心地听着。

    苏老头顶着冷风回来,听到了直嫌弃:“大早上的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