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余毒未清。”
苏依珂突然开口,指尖也迅速搭在容妃娘娘腕间,“不要情绪波动太大,今日一天已经很刺激了。”
铜镜里映出容妃骤然惨白的脸,慕容玉安意味不明的邪笑。
此时要是秀一秀二在这里,应该是会吓得,瑟瑟发抖,因为他们很了解,自己家殿下露出这种笑就意味着有人要送命了。
咔嚓。
断镯那锋利的玉锋在容妃娘娘掌心折成两截,她盯着掌心血痕轻笑出声,眼泪却砸在梳妆台鎏金缠枝花纹上。
“本宫倒想当面问问她,当年把碎裂的玉镯塞入本宫伤口中时,可曾想过报应来得这样快?”
苏依珂等人眼观鼻,鼻观心,很快统一了想法。
“玉安,玉莹姐,你们陪容妃娘娘去完成心愿吧,我和哥哥和绪语姐姐先回东宫,处理完正事,你们来东宫用晚膳,我下厨。”
哎,这丫头真善解人意,“好的,那我们分头行动,珂儿在东宫等我们吧。”
夜幕很黑,三人走在通往冷宫的宫道上,相对无言。
宫灯忽的晃了晃,慕容玉安抬手拢住母亲颤抖的肩膀。
阴影里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冷宫地砖沁骨寒,正适合用血暖着。”
慕容玉莹也适时的挽上娘亲的手臂,“她之所愿皆未达成,也是种惩罚。”
很快三人抵达冷宫。
朱皇后端坐在梳妆镜前端详自己这张不再年轻的脸时。
就听见宫门铰链哗啦作响。
还以为又是来送饭的太监。
直到鎏金镜面折射的雪光刺痛她的眼——
容妃玄色大氅被风吹得猎猎飞扬,恢复了的容颜一如既往的让人嫉妒,痛恨,想撕碎,想蹂烂,想毁掉。
“十三年了,姐姐的铜镜可还照得出人形?”
容妃娘娘上去几步将梳妆镜重重砸在砖地上,琉璃镜面蛛网般炸裂,每一片都映着朱皇后扭曲的脸。
“不如用本宫这面镜子,替你修修这副蛇蝎心肠?”
朱皇后喉咙里发出嗬嗬怪笑,染着丹蔻的指甲突然抓向最近那片碎镜:“你以为慕容晋真的会废了本宫?他还需要……”
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