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一想到我快死了,变得有些胆大起来,我突然说道:
“阿逸醒来,就有人再继续照顾你了,我是不是就可以去找别的女人了?”
一直以来我在她面前都卑微如尘,现在要从这场游戏退出,也想再说点什么显得自己不那么狼狈。
我盯着林霜,试图想从她的脸上看到些什么,但她的眉间除了掠过一丝嫌恶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这样的反应让我觉得说出这番话的自己十分幼稚。
“与我无关,但现在是阿逸康复的关键期,我无心和你讨论这些。”
“阿逸他听得见的。”
她垂着眼眸,一心只注意着床上的陈之逸,对我呼出这轻飘飘的一句话。
也是,她怎么会在乎自己找不找别的女人呢。
婚内都不在乎,更何况现在已经离婚了。
我站在她的身侧,闻着她隐隐传来的清香。
脑袋中的疼痛却愈发严重,让我身形欲坠。
房间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关注着床上的陈之逸,未曾将余光分给我分毫。
巨大的绝望感席卷全身,我的鼻息袭来一阵酸涩。
算了,这么多年了,也该习惯了。
陈之逸自小跟在父母身边,而我是在十五岁奶奶去世后才被接回家。
他自信活泼,我阴郁内向。
相比之下,父母更偏爱他。
对我,向来漠不关心,我就像个多余的孩子。
就像现在。
“嘀嘀嘀”
突然,心电仪突然发出了尖锐的响声,连空气都开始随之躁动。
林霜和母亲顿时变得慌张起来,快速地摁着床头的急救铃。
我站在原地,就像个傻子,无助地置身在这一场与我无关的慌乱中。
很快,几位白大褂便匆匆走了进来。
疏散家属,拉上帘子,无数交织的影子在帘后迅速晃动。
林霜一脸焦急,眼眶发红,雪白的手指都在肉眼可见的微颤。
我突然好奇,等我死的时候,她也会这样吗?
但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等我死的那天,可能所有人都会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