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头躲懒去,那你们家那片的活,不都是我和我爹干的?”
“挣得工分,也没见你分给我们啊。现在你要是非得算个明白,那就先把这些都掰扯清楚,看看到底谁欠谁的!”
他们宋家劳动力不少,除了大爷家嫁到外村的姑娘,其他人都能下地干活,每年工分不少挣。
但钱小月就仗着公婆偏心,每每偷奸耍滑,最后剩下的活,都让别人帮着干。
就算金凤宋清他们不乐意,但分到每家的活都是有数的。
干不完生产队长就得找上门来,这个人他们可丢不起。
在这上面钱小月一点理都占不着,见宋清都上阵怼回去了,转转眼珠子,就开始撒泼。
也不管正月多冷,往地上一坐,膝行着扑倒刘招弟身上。
“娘啊!”
“你看看他们,要分家就算了,这现在是要逼死我们啊!”
“大伯子好歹是个副队长,那一年年的油水不知道捞了多少去!”
“二伯子家俩儿子,都是壮劳力啊,宋清还在钢厂上班,是吃公粮的!”
钱小月一边哭,一边拽着刘招弟,往怀里拱。
“就我们家,你看看你小儿子,那是个不成器的,没本事,月月都勉强填饱肚子。”
“现在还逼着我们往外拿钱,这是不让我们活了啊……”
“爹啊……娘啊……家昌从小就身体不好,这要把家底掏空了,可让他怎么活啊!”
刘招弟被拉扯的坐不住,张着两只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一辈子都是听丈夫宋保业的话,现在丈夫不露面,她看着几个儿女,人早就懵了。
金凤见她这做派,更来气了。
“一吵吵就整这活不起这出,要死你死去啊,在这哭给谁看呢!”
“哭这些年了,也没见你真死了。”
金凤往地上啐了一口,用脚碾碾,嘟囔着:“个遭瘟的玩意儿。”
宋晨看着这泼妇戏码,头皮发麻,他是来不了这种,但压根也不担心。
奶奶刘招弟做不了主,钱小月就是哭破天去都没用。
大爷已经进去游说爷爷了,一会拿出章程来,这分家的事就算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