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遍,见她注意力被转移开,就跟娘使了个颜色,母子俩出了门。
“啥事啊?”
宋晨在水房站着吃了口饭,把饭盒放在水龙头底下冲洗。
“娘,小雅家是哪的?是咋到咱家来的?”
张杏芬闻言,叹着气说:“要说这孩子也是命苦,我回娘家的时候碰见的。”
“她说是上岭村的,从小就没见过她爹,她娘早几年就病死了,后来就一直养在舅舅家。”
“但是她那个舅舅也不是啥积德的人,眼瞧着她长大了,人又漂亮,就起了歪心思,想卖了她换彩礼钱。”
“我碰见她的时候,这孩子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小脸蜡黄蜡黄的,大毒日头底下扛着锄头垄地,风一吹就要倒似的。”
张杏芬靠着门框,边说边皱眉:“我心软,见她又能干懂事,说话斯斯文文的,跟村里姑娘都不太一样。”
“就想着给点彩礼钱,带回家来给你当媳妇儿,让你先成家后立业,以后也算有人照顾你。”
后来的事就不用说了,宋晨自己做损,没善待人家姑娘,结了婚怀了孩子也没享着福。
宋晨摸摸鼻子,觉得这水冰凉炸手,一直炸到他心里去。
“那别的就不知道了?他爹是死了还是出走了?”
张杏芬摇摇头:“这可真不知道了,她舅舅也没说,她自己也不清楚,我哪好刨根问底的往她心上扎刀子啊。”
“你咋想起问这个了?”
“小雅心思细,还敏感,我想着多了解了解她。”
宋晨垂着眼睑,看不清神色,但声音却低哑了。
“好啊,你要是从今往后知道疼媳妇了,那才是真懂事了。”
张杏芬接过他手里的饭盒擦干水,又攥着他手捂着。
“这几天看你忙里忙外的,还知道赚钱了,娘就想我这二儿子是真长大了。”
“给家里人买东西,做好吃的,还给媳妇管家,娘看着你的改变,心里高兴。”
宋晨冰冷的手被娘握着,用掌心的温度一点点回暖。
那双泪盈盈的眼睛,全是慈爱和心疼。
“您放心吧,以后就都是好日子了,我再也不会犯浑,让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