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摇摇头说道:“许总,我没事的。要不要给江先生叫救护车,他好像流了很多血。”

    “用不着,这点血算什么。以前流那么多血都没死。”许晴毫不在意。

    江泽没有抬头,他的眼睛盯着地上已经碎掉的花瓶,神情落寞伤怀。

    “又演这一出,你不会腻吗?”许晴忍不住嘲讽。

    过了很久,江泽才苦笑一声。

    这个花瓶,是他亲手烧制的。

    当初去学习烧制花瓶,受了很多苦,一开始不小心烫坏了手。

    他满心欢喜把花瓶捧到她面前,许晴只淡淡看一眼,就随手放在沙发上。

    江泽记得,当时这个花瓶差点被家里的佣人当作垃圾丢掉。

    最后他求了许晴很久,许晴才把花瓶放在办公桌上。

    为此,他还高兴了许久。

    想着总有一天,许晴也会把他放在心底。

    可如今花瓶碎了,他也没什么留恋了。

    原来有些东西,是怎么样都求不来的。

    江泽缓缓站直身体,淡淡说道:“确实腻了,我走了。”

    他缓慢移动脚步,想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鲜血已经顺着他的下颌线流下来,引起了公司里员工们的注视。

    但没有人敢上前搭把手。

    江泽走出公司,已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太阳照射他的眼睛,让江泽不得不眯眼。

    就在这一瞬间,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穿透江泽的耳鼓。

    头疼欲裂间,江泽整个人倒在地上。

    驾驶室内,林清晚小脸吓地煞白。

    她撞人了!

    “完了  完了。我这才拿驾照一个月,怎么出这么大事故?早知道今天就坐地铁上班了!”

    林清晚战战兢兢从车上下来,连忙走到江泽身边。

    “先生,先生,你没事吧。”

    焦急的女声传入江泽的耳朵,昏沉沉时,仿若有一根手指在他的鼻尖处试探他的呼吸。

    面前萦绕着淡雅的山茶花香气,引得她不由得睁开眼睛。

    光影下一张白/皙无瑕的脸庞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