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超额。基于超额的情况,他们这些人的兴市捐、兴业贷额度便会提升。这部分多出来的钱我会抽取一部分作为自己办事的酬劳。
而实际上,我只需一笔本金,便能为无数人完成还贷并贷出新的款项。 而后我再与货源商家对接货源,让这些人用极少的本金便能拿到货品。因是我统一谈价,故而价格会比他人低些,这又是我的利差。
这两边的商人通过我来做生意,也都会给我一些分成,这同样是我的收益。当然还有其他更多的盈利形式,不过倘若最后他们仍无法还清本金,那我也只好卖掉他们的户籍。而一旦卖掉户籍,基本上便能还清所有债务,真正做到户消帐消。
听完这一番操作,陆云轩不禁瞠目结舌,世间竟真有如此空手套白狼的手段。
陆云轩将今日的所见所闻详详细细地记录下来,反复思索。崔州的富庶竟是建立在剥夺无数底层百姓的户籍,以置换有钱人而达成,本质上是以有钱人取代贫苦之人。
剥夺百姓户籍,此乃重罪!
买卖户籍,更是大罪!
而此间诸多账目皆为黑箱操作,必然牵涉巨额资金往来,黑箱操作意味着存在极大的贪腐可能!
然而朝廷仅看到税收,却未曾深究这些税收究竟是如何实现的?!
第二天,陆云轩邀请季富贵喝酒。
陆云轩说道:“昨日听季兄所言,着实在下大开眼界,今日还望季兄再帮小弟一二。不过我听闻负责年度大考的钦差大人已经在路上,已过扬州,不日便将抵达崔州。不知此时官府还能否办理相关事务?”
季富贵说道:“我们这位知府大人后台强硬,只怕钦差大人也拿他无可奈何。”
陆云轩问道:“那他究竟有何后台,竟敢如此不把钦差放在眼里?”
季富贵道:“钦差钦差,亲人不拆。唯有那些没有后台的官员才会被查办。”
陆云轩深知其中必有隐情,连忙又点了几个上等的酒菜,要了两壶上等的好酒,邀请季富贵畅所欲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那季富贵将崔州知府马连泽的背景说得明明白白。
季富贵说道:“他有一个旁人无法撼动的依仗,那便是他曾是现嫡皇子七皇子的伴读,七皇子自出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