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是客套话。”季怀安冷静地应对着气呼呼的陶宛宛。
陶宛宛更生气了,“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了?”
“我没有。”季怀安洗菜的手停了一下。
“你分明就有。我也不想跟你吵,你就直说吧,为啥不让晓栋去学堂?”厨房是做饭的地儿,可不是吵架的地方,陶宛宛也不想跟季怀安继续纠缠下去了。
季怀安一听又是这个事儿,侧过头对上陶宛宛的视线,发现这女人一脸认真,他原本想说的话就有些难以启齿了。
季怀安突然这么个动作,让陶宛宛的瞳孔猛地一缩,“说,为啥!”
“要是晓栋上了学堂就会惹来麻烦,你还这么坚持?”季怀安继续洗菜,把脸别开不去看陶宛宛。
“麻烦?”上学堂明明是好事,怎么会惹麻烦呢?
“对,麻烦。”季怀安心里一直揪着,他希望陶宛宛能放弃。
“这麻烦是晓栋带来的吗?”看着面前紧绷着的男人,陶宛宛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是。”这麻烦是他带来的。
“既然不是他的问题,为啥要他承担?上学堂可是件特别好的事,男孩子不但要有责任心,还得明事理。我可不想晓栋就这么懦弱地过一辈子。”陶宛宛好像突然抓到了重点。
季怀安听了陶宛宛的话,整个人愣住了。是啊,晓栋也有自己的人生,他虽然是为家人着想,但可能会让大家都过得不幸福,难道自己错了?
“命和想做的事,你选哪个?”季怀安抛给陶宛宛一个问题。
陶宛宛听了,想了一会儿说:“要是我,我可能会选想做的事。”
她在现代参加的野外生存挑战,就相当于在命和想做的事之间做选择。
“为啥?”季怀安看着陶宛宛,这女人的想法总是和他不一样。
“人这一辈子就这么短,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是很幸福的。我问你个问题,有两种人生,一种是每天重复机械地活着,做同样的事,能活到六十岁;另一种是每天过得不一样,做的都是自己想做的事,但是只能活到三十岁,你选哪种?”陶宛宛可不是个按部就班的人,如果是她,她会选第二种。
季怀安听了陶宛宛的问题,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