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娘却道:“贞妹,你所说乃是个人意愿,我所说乃是名分大义。”
“什么名分大义!就是胡闹。”
箭娘却不紧不慢又很坚定地道:“你我父亲答应了婚事,即使你不愿意,你我也仍旧是道侣和夫妻。就好比一奶同胞的兄弟,即使他们不愿意做兄弟,但也仍是骨肉相连的兄弟,这是个人无法断绝的关系。
“从我们双方父亲盟誓立约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已经是道侣和夫妻了,这就是昭彰的天理。是无法改变的。”
“全是歪理!”白蛇见乃父白帝却频频点头,似是很认可箭娘的说法,就更加恼火,“箭辰道友!你不要那样自轻自贱。你是后羿的孩子,不错!但你不是后羿的财产。我也不是白帝陛下的财产。我们生于宇宙之间,完全属于自己。我们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好恶去结交朋友与伴侣。后羿和白帝两位陛下,只能决定自己与谁结亲,不能代替我们做决定!”
听了这话,白帝脸色就沉了下来,而素蛟则皱起眉头,似是不完全反对女儿的说法,只是担心女儿惹怒乃父被责打。
而箭娘则道:“素贞,你此言差矣。我们是父母生命在世上的延续,父母当然可以为我们择配。而且,父母并非完全决定我们生命的所有,他们只是决定我们生命的一小部分,在婚姻之外的其他事,我们都可以自己做主的。我们做女儿的,把自己生命中一小部分拿出来交给父母安排,不是一件好事吗?”
白蛇道:“我把婚姻当做生命中一件大事,绝非生命中的一小部分。在这件事上,我要完全自主。我也不想与你多费口舌,你只需要知道一点:我与青蛇已是道侣,死不分离。”
说罢,白蛇转过身,看着大殿的入口。她胸口起伏,面色通红。
而箭娘则道:“素贞,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你不只是你,我也不只是我。我们都肩负着家族的传承和荣誉。你这样毁婚,是让你父亲名誉扫地!”
白蛇怒道:“什么传承和荣誉,全与我无关。我也不想做下任白帝,只想和青儿守在一起。”
此言一出,白帝大怒,瞪大眼睛,胡子都在颤抖:“悖逆!”
说罢,不知他动了什么,白蛇忽然感到后背一疼,不禁哎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