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辆七座车。
车的隔音非常好。
同样,严肃的气氛也让车内只剩呼吸声。
等到了餐厅,气氛依旧没变。
大家沉默着吃饭,就算饭菜非常合胃口也没人做出能跟享受有所关联的动作。
而这一举动差点没让餐厅的店长急死。
李忘昔这一大家子在店长眼里,就跟拼刀刀拼来的差不多!
说是一家人,但总给人一种他们不太熟的感觉。
谁家好人家庭聚餐没人说话啊?这年头哪还有遵循“食不言寝不语”的人啊?
而且他们一个个的表情都那么阴沉,加上他们年轻,店长就怕谁任性一下直接用饭菜不好吃的借口把他给撤了。
只是碍于氛围的沉重,店长也不敢多嘴,只好三番五次的亲自上菜,好借机看看是否能打探到点风声。
结果当然是什么都没有。
因为在探望病人的路上,没有人是心情好的。
就这样,在旁人心惊胆战的目光中,李忘昔一行人吃完饭,再次上路。
到最后店长都没敢上前去仔细询问对服务的满意程度,只能殷勤地一路送到门口,一个劲地挥手。
不曾想,这样还被古颜给嫌弃了。
“这人看起来怎么傻了吧唧的?”
李忘昔翻了个白眼:“少说点坏话,淑女点。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人家明明从头到尾都在看你脸色。你一直不说话,他不着急才怪呢。”
“那你怎么不说?在外面我得给你面子,你不说话我敢开口?”古颜反驳道。
“得了,别抖机灵了。这种时候我不想跟你吵。”
“说的跟谁想跟你吵似的。”
小小斗了一下嘴,接着车内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这次沉默的时间比较短。
因为加上堵车,拢共二十几分钟就到了医院。
坐上电梯上到血液科的病房,一路上消毒水的味道在时时刻刻刺激着众人。
这样的环境,岁岁真能适应吗?
要知道,当抑郁症和焦虑症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时,再加上这种自外界的超强暗示,其中的痛苦常人根本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