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徵!”月思岚回身瞪江徵,眼泪落了下来,她道:“你凭什么不让我说?!熹儿当年被你拿去祭阵,九死一生的时候你一个生身父亲可以无动于衷,现在我为熹儿讨公道的时候你也可以无动于衷!但你凭什么让我无动于衷?!”
江徵嘴唇颤了颤没有说出话来。
“当年,明明只要你们这些大能去祭阵也可以封住封魔祭坛,但是你们一个个贪生怕死让一个刚满月的孩子替你们去死!每一个人都只肯吝啬一点微不足道的修为!这就是七大宗门!这就是名门正派们!这就是口口声声说着为了人间愿意牺牲的大能们!”月思岚发了疯似的冲江徵吼道:“一个个都虚伪至极!一个个都贪生怕死!踩着一个孩子的尸骨往上爬,继续虚伪地享受风光霁月的一生!”
“你们……你们所有人都是凶手!如果熹儿活不过二十五岁,都是你们害的!他明明可以当一个万人艳羡的天之骄子,可以毫不费力地步入仙途!可是现在他却要一直喝药一直喝药!每次祭坛躁动的时候,他都要疼得死去活来!你们……”月思岚眼泪止不住地往下坠落,他指了指江徵又指向徐杰:“你们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杀人犯!”
“你……你女儿嫁过来后为什么守寡,你敢告诉你的女儿吗?!”月思岚指着徐杰,她厉声质问道:“你敢告诉你女儿,你当年是怎么说的吗?你说,牺牲一个人比牺牲一群人划算,反正只是个刚出世的婴孩,他不会痛苦的……”
“够了……”江徵闭着眼声音颤抖着叫停。
“不够!”月思岚歇斯底里地吼叫着:“你以为给我用忘忧符我就会忘了?!我不会忘的!我永远不会!我恨死你了江徵!我恨你们所有人!我恨……”
“小师弟?你怎么……”月思岚的话还没说完,门外远远地传来了灵鹤的声音。
月思岚的话卡住了,她僵硬了半天才缓缓转身,而后最令她害怕的一幕还是发生了——鹿言低着脑袋慢吞吞地从门背后挪进了殿内。
“父亲,母亲。”鹿言对江徵和月思岚拜了拜,而后看向徐杰,又唤:“徐伯伯。”
灵鹤也跟着大步进了门,看见议事堂的氛围,很快明白了过来,他满眼心疼地看向鹿言。
“熹儿……”月思岚的眼泪落珠一般,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