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柴又是挑水的做了一个月苦力,那一个月几乎天天挨郭远尘骂。
这事后,很多弟子在私底下偷偷叫郭远尘郭魔头。
万剑宗甚至有种说法叫,不要命了可以去偷顾凌寒酒壶和在郭远尘脸上拔胡子,绝对能死得很惨。
好死不死,这两事鹿言都做过。
那可不是原主做的,是他做的。
鹿言偷顾凌寒酒壶是在下山历练发生的事了,虽然当时是为了给顾凌寒一个惊喜,偷了酒壶去打扬州最好的酒。
如果再给鹿言一次机会,鹿言绝对不偷酒壶了。
顾凌寒那酒壶就是个无底洞,灌了十坛烟雨遥进去都没满,害得鹿言差点把扬州那个最大的酒楼搬空,花了好多银钱。
当时顾凌寒知道是他拿的也没什么反应,只是轻轻敲了敲鹿言的额头,说:“我自己会去打,你只要付钱就行。”
至于拔郭远尘胡子,是在回到万剑宗后,他受了伤躺在床上,郭远尘来看他,他刚用过药昏昏沉沉的,看见郭远尘有了白胡子就提议替他拔了。
郭远尘看他昏昏沉沉的,还惦记这事,就由他去了,宠得很。
鹿言思至此,就已经到了郭远尘的小院门口。
和顾凌寒的小院不一样,郭远尘的小院没有高高的院墙,连篱笆都没有,但郭远尘住的房子倒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鹿言一抬眼就看见了院中正坐在轮椅上晒太阳的郭远尘。
郭远尘坐在轮椅里,整个人很是消瘦,两鬓有些斑白,一张有些许皱纹的脸看起来饱经风霜,他的唇色和眸色都很淡,像是蒙了一层薄薄的灰。
他正在石桌旁自己与自己下着棋,莫名给鹿言一种忧郁孤寂感。
“熹儿来了。”鹿言刚迈开脚步,郭远尘就抬起头,一双深沉又温和的眼看向鹿言。
“郭师伯,您怎么一个人在这?孙师姐和尚师兄呢?”鹿言不紧不慢地走到了郭远尘身边问。
郭远尘只有两个徒弟,一个姓孙修为已经金丹大圆满,是个沉默寡言但是格外能干,形貌平平的女子,二十出头。
另一个一个姓尚比孙师姐稍稍大一些,但是修为不如孙师姐,才到金丹八阶,性子也很沉稳,做事很是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