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不高兴了,就拖下去打板子,一时间所有下人都战战兢兢,生怕被迁怒。
把谢长昱腿打断的人是刑部侍郎家的小儿子,刑部侍郎官职不低又得圣心,他对这个最小的儿子甚是宠爱。听闻儿子闯了祸,主动带礼上门赔罪,但是要交出儿子是绝对不肯的。侯府没办法拿人家的儿子怎么样,最后只能赔钱了事。
叶朝夕听闻这个处理结果,看眼正在练剑的男人。
她觉得谢长昱这件事就是谢清澜干的。
自从可以站起来后,谢清澜就开始有意地锻炼,从刚开始的每日练习走路,到现在的每天一早起来在听澜苑的梅树下练剑。
此时正是梅花盛放时节,这几日虽没下雪,但花枝总会结出一层薄薄的白霜,长剑每一次裹挟着凌厉的剑气划过,总会惊落一层霜白。
谢清澜眼睛看不见,眼睛轻闭起,手中的招式却丝毫不受影响,提剑挽花,斜剑挑刺,如雪的白梅坠落肩头,一套剑招耍得行云流水。
似乎意识到叶朝夕在看着,他的剑式收敛许多,怎么好看怎么来。
一套剑招耍完,谢清澜收了剑往叶朝夕的方向走来。
叶朝夕拿了帕子给他擦额头上的汗水,很给面子地夸夸,“夫君真厉害,我可以跟你学吗?我也想学剑,这样以后出门遇到坏人就不怕了。”
谢清澜,“可以,只要你不怕苦。”
新的一年,悄然而至。
整个侯府都陷入低迷的氛围,就连二房众人一起吃团圆饭时也不敢在张氏和谢长昱面前露出笑脸,勇毅侯的几个妾室倒是很会抓住机会,趁张氏又是跪祠堂有是照顾儿子的时候,争宠争得很起劲。
听澜苑仿若与世隔绝,丝毫不受外面影响。
在正院吃过饭,谢清澜借口乏了,和叶朝夕早早回了听澜苑。
说好要一起守岁,两人坐在靠窗的软榻上,叶朝夕拿着一本前几天新买的话本子看,谢清澜就在旁边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