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玖小说 > 科幻小说 > 归零者之歌 > 第15章 永夜核心的真相(3/11)
体脱落,在囊肿内壁暴露出血管密布的机械产道——永夜核心终于显现出其作为宇宙子宫的真实形态。

    莉娅的量子产钳开始融化。那些液态金属自动涌入她身上的陈旧伤疤,将每道疤痕改造成时空脐带的接口。当她的手指插入自己十二岁留下的腹部刻痕时,冰凉的触感突然变得滚烫——那处旧伤正在与永夜核心的脐带控制中枢建立量子纠缠。

    整个囊肿突然开始分娩。青铜书页的碎片在羊水中重组为婴儿头骨,历代观测者的遗言化作胎脂覆盖其表面。莉娅被卷进宫颈漩涡的刹那,看见巨婴的脑垂体正在膨胀成白矮星密度——那颗灰白色的腺体表面,艾尔维斯的脸庞如胎儿般蜷缩在神经元褶皱里。

    \"切断脐带前\"

    \"杀死我的影子。\"

    双重声音在莉娅的脑膜共振。她意识到这不是提醒而是陷阱,艾尔维斯残留的意识早已成为脐带系统的一部分。美术刀突然反向刺入她自己的手掌,刀柄生长出的神经束强行接驳她的运动皮层——永夜核心正在操控她完成最后的脐带切断仪式。

    莉娅的星图刺青爆发伽马射线暴。那些游走的手术钳撕开自己的胸骨,露出正在青铜化的心脏。当量子产钳夹住跳动的心室时,她以同步率百分之四百的幅度发动自毁——这种超越逻辑的疯狂举动,使永夜核心的操控程序出现百万分之一秒的紊乱。

    就是这裂隙间,她拽断了连接自己与艾尔维斯的脐带。

    宇宙突然寂静。

    巨婴的脑垂体囊肿开始坍缩,青铜书页的遗言如死皮般脱落。莉娅漂浮在逐渐凝固的羊水里,看见艾尔维斯的影子正在自己视网膜上重组——这个由两人共同愧疚孕育的存在,此刻正用美术刀雕刻着某种超越语言的纹路。

    当永夜核心最终沉寂为普通黑洞时,莉娅的掌心里多出一枚青铜子宫模型。那些细如胎毛的纹路上,三万六千个观测者的遗言正在褪色成星尘。她突然听见虚空深处传来婴儿啼哭,那声音的频率与十二岁自己割腕时滴落的血珠完全相同。

    黑太阳疤痕在此刻悄然蠕动。莉娅知道,真正的分娩才刚刚开始。

    青铜子宫在莉娅掌心脉动时,十二道脐带正从她小腹的黑太阳疤痕破土而出。这些半透明的管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