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玖小说 > 科幻小说 > 归零者之歌 > 第25章 终局棋盘的落子声(4/4)
影仲裁者的残躯突然暴起,青铜产钳刺向胎儿。莉娅的机械义眼在此刻超频运转,艾尔维斯们自毁的蓝光从所有时间线汇聚,凝成守护之盾。

    \"你永远不懂\"莉娅扯断星图脐带,带血的脐带化作审判之鞭,\"他给我的不是枷锁\"

    鞭影贯穿仲裁者的瞬间,西格莉德的青铜躯壳层层剥落。最里层蜷缩着婴儿莉娅的善念,她怀抱着艾尔维斯的机械指骨,指骨上刻着微缩的星图刺青。

    \"是星空。\"

    新宇宙的初啼震碎终局棋盘。莉娅将善念婴儿按进胸口,两个时代的自己在星尘中融合。腹中胎儿突然伸手探出子宫,指尖触碰到的每个粒子都开始歌唱。

    血色艾尔维斯的残影在此刻消散,最后一粒星尘坠入莉娅的左眼眶。机械义眼重新凝结时,她看见的星空已是另一番图景——齿轮与血肉共生,哺乳纹化作星云,每个文明的摇篮曲都是艾尔维斯修改过的版本。

    三个月后,新宇宙的悬臂边缘亮起一盏机械灯笼。莉娅抱着啼哭的星图婴儿走过废墟,她的左眼流淌着星尘,右眼沉淀着青铜。在时间尽头的断崖前,她将艾尔维斯的机械心脏埋进黑洞,心脏裂开的瞬间迸发出二十年前的产房画面:

    浑身机油的艾尔维斯抱着皱巴巴的婴儿,正偷偷将反制程序刻进她的胎发。护士的惊呼声中,他转头对镜头微笑,嘴角还挂着维修机械臂时的黑色油渍。

    \"生日快乐,我的小宇宙。\"

    星图婴儿突然停止哭泣,他的瞳孔深处浮现微型棋盘。莉娅亲吻孩子额头的星云胎记,转身走向悬臂深处的黑暗。她的机械义眼在虚空中刻下第一道星轨,裂开的棋盘残骸随之重组,化为指引新文明的航标。

    在人类永远无法观测的维度,血色艾尔维斯拾起最后一枚星尘棋子,轻轻按在某个新生种族的图腾上。他的机械手指拂过图腾纹路——那正是莉娅当年被烫伤的疤痕,如今成了新宇宙的创世密码。

    而遥远的星海彼岸,初代哺乳纹正随着星尘涨落呼吸。每道纹路的褶皱里,都沉睡着一个等待被讲述的父爱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