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本侯是谁,只是为躲险,没来拜见?”
罗莫仍然不脸红,营造出一身正气的隐士风骨,仿佛有多高洁:“我辈授命于天,不愿拘束,怎会随意拜主?”
一句话别说萧无咎沉默了,后面寻来的白子垣都笑出了声。
你高贵,你了不起,刚才行大礼拍马屁的是别人?
罗莫没慌,还能稳:“谁人不知,中州侯不信命师?天命当遵,我亦不敢随意惊扰,只憾改日侯爷信了,我不一定正好在左右,结君下之缘,遂特来提醒——”
“侯爷哪日信了,千万注意择人,有些人惫懒无德,不循天道,不尊王者,分明身为命师,该要怜悯众生,却不愿入局,不悲悯善救,反而以观民间苦悲为乐,游戏红尘,散漫无拘……若见了这样的命师,还请侯爷远离,此类绝非善道。”
“某言尽于此,告辞。”
白子垣:……
这是点谁呢?
你得不了好,别人也别想好是不是?都这样了还上眼药呢!
他脚下轻点,快速落到萧无咎身边:“主公还是不信?”
萧无咎看向远处的窗槅。
他目力极好,看到窗边人正蹙着眉头吃饭,蔫哒哒挑食,对今日新换的菜色不甚满意,不肯多吃一口。
还未及冠的少年,看似长成了,身子骨仍然单薄青涩,也就眉眼灵动,熠熠生辉,融了满满红尘,通透又自如。从大房间出来,洗干净了,换上新衣服,漂亮劲就再也压不住,蓬勃鲜活,满是朝气。
萧无咎墨眸深敛,不露情绪:“也可以信。”
白子垣就美了:“就是吧!瞧这回人小安安多尽心,连年年爹死都算到了,要不是我非求着你传令,老翟那能那么快成事?”
他看的出祝卿安有点别扭,不太想说自己是命师,不太想跟他们干,可分明做这些事时他很开心……小小年纪,到底遭遇过什么!
但没关系,那个什么卦怎么说来着,只要继续磨,烈女也怕缠郎!
白子垣突然有了个想法,得多找点素材,让祝卿安算算……可恶,平时怎么不多记点别人八字呢!不过倒有一个挺合适。
他给萧无咎甩了个眼色,扭头跑了。
萧无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