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贵与许父交涉一番,挥手让众多公安进入许家搜查,而后返身坐到副驾驶座上:“回去。”
开车的公安拉下手刹,车辆缓缓启动。
许安若看向车外进入许家的人群,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要是他们敢像上次抄家那样肆意破坏,搜刮钱财,那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话说回来,那次抄家之后,她还来不及行动,陆老太太就把事揽了过去,只伤了一个领头之人。
这次由公安出动抓她,恰恰彰显出革委会心存顾忌,不敢明目张胆地肆意妄为。
许安若心里有了底,更加泰然自若。
到了公安局的审讯室,她环顾一圈,在对应位置坐下。
与粤城革委会的审讯室相比,这间屋子同样空间狭窄封闭,只有桌椅、照明等物。
不同的是,这墙壁是白色的,上面张贴着大大的警示标语“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段辉贵和吴鹏飞两人坐到对面,开始问话:
“姓名。”
“许安若。”
“”
一番遵循法律程序的确认身份信息后,段辉贵紧紧盯着许安若的眼睛:“赵九山出事那天夜里凌晨十二点至两点,你在做什么?”
许安若坦然回视:“我喝醉了,在房间睡觉。”
“你认识赵九山!”
“谈不上认识,我哥一直在查谣言的起源,告诉我是赵九山所为。而我家与赵九山毫无干系,可见是受人指使。我本想第二天去找他,却得知他出了意外住院了。”
段辉贵低头瞄了一眼革委会移交的卷宗,“那你知不知道是谁指使他的?”
“当时不知道,但这几天我仔细想过,应该是粤城革委会那边的人。”
“具体人名。”
“王浩伟。”
“他已经死了!”说这话时,段辉贵不放过许安若的任何微表情。
许安若嘴巴微张,貌似感到惊讶,随即清浅一笑:“死得好。”
段辉贵声色严厉,并以肯定的语气道:“是你派人杀的。”
“怎么派?”许安若反问一声。“我刚下火车,就跟来接我的二哥回家了,你们大可以去邮电局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