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
许子谦松怔地点头,像游魂一样走出书房。
刚走到楼梯口,忽然又转身大步折回书房,冲到正在书架上找书看的许安若面前,神色凝重地恳切告诫:“若若,你别乱来!”
许安若闪着无辜的大眼睛:“我什么时候乱来了?”
许子谦:“”
他与许安若对视半晌,最终勉强地笑了笑,满腹心事地离去。
许安若望着他的背影,暗暗一叹。
不是她不想对父亲和二哥说实话,实在是他们知道了没有任何好处。
俗话说“知道得越多,死得就越快”。
在这动荡不安、人心惶惶的时局之下,多一份知晓,便多添一份危险的可能。
只是,他们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另一边。
张菊花回到家中静坐半天,直到夜幕降临,才勉力收拾东西,步履蹒跚地前往医院继续照顾丈夫。
她不知道,自己前脚刚走,后脚家里的看门大狗就被药倒,几道人影堂而皇之地打开电灯,在家里的每个角落细细搜查起来。
到了医院,张菊花放下物品,让替她陪护的小叔子回家。
很快,屋内就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
张菊花将病房门关上,返身附到清醒的赵九山耳边,悄声道:“暗格空了。”
赵九山原本就有些呆滞的眼神瞬间瞪大,死死盯着张菊花,那因半身不遂而难以动弹的身躯,极力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一阵含混不清的声音。
张菊花补充道:“黄金、账本、信件,什么都不见了。”
赵九山整个身体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猛地一震,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他像一条被海浪冲到岸边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而亡。
张菊花再次附到丈夫耳边,嘴唇微动,久久未起身。
夜渐渐地深了。
革委会赵主任独自一人坐在家中的书房,四周静谧得只能听到墙上挂钟那滴答滴答富有节奏的走动声,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