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躺。
不是谁都可以躺赢。
但是谁都可以躺。
……
叶逢时这一躺。
就躺到了两周之后。
萧桃灼当了一周女佣,终究还是没能等来救援,反而鬼天气越来越恶劣。
从原来的零下二十度直接跌到了零下七十度,如此严寒下,撒泡尿都能把坤坤冻住。
“可是,但是,不是,我这里是四季如春的南方啊!!”
萧桃灼站在阳台边缘,俯视下方深不可测的积雪。
学校以及社会人士的物资援助只坚持了不到三天。
零下二十多度还能撑一下。
但是零下三十度、零下五十度、零下七十度……积雪已经有两层楼那么高。
别说物资送不进来,就算能送进来也是于事无补,食物提供的热量并不能支撑人类熬过极寒的雪夜。
无数人因为防寒措施不足而冻死,硬邦邦的,死的不能再死的那种。
萧桃灼在网上见过数不胜数的案例,麻木了。
几天前,很多国家还发布过统计的死亡人数,但现在都没了下文。
都这个地步了,对上面的人来说,发那些数字没有意义。
发来干什么?
让那些幸存者们知道自己又幸运地活了一天,觉得自己是个幸运儿?
萧桃灼确实觉得自己是个幸运儿。
她觉得纵观自己目前的人生,有过两次最幸运的选择。
一是投对胎。
二是跟对人。
她不敢想象,若是之前自己没有跟上叶逢时的脚步,会变成什么样子,怕不是早冻死了。
又或者成为灾难下遇害者的一员。
极寒可以让一个国家焦头烂额,但无法让一个恶人放弃作恶的念头。
萧桃灼深知外面的世界不只有无穷无尽的冰雪,还有隐藏在风雪之中的豺狼虎豹。
像她这种小绵羊,一旦被人发现必定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太可怕了。
她也放弃了回家的念头。
她得知家里所谓的暖气设备早已经停止工作,无法在如此极寒下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