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扁鹊亦难料。”说着,她指指那疤痕,“此伤痊愈久矣,却忽而再现,便是证据。”
卢嵩曾对馥之说过,他曾将皇帝那时所中的毒细辨,发觉虽不算复杂,有一味却无论如何也辨不出来。卢嵩虽不解,却也不敢断言,且皇帝痊愈之后,再无异状,此事便也随之过去了。
昨日何万同馥之说起皇帝是中毒时,馥之头一桩想到的便是此事。“现下如何?”徐成问。
馥之沉吟,道:“烦常侍将陛下日里服用的汤药取些来。”
徐成看看她,一颔首,即刻转身出去。未几,拿着一只银碗回来。
“陛下这两日来,皆服此药。”他将银碗递给馥之,道。
馥之接过,将里面的药渣细细品验,片刻,将银碗放下。
“有甚可疑之处?”徐成问。
馥之浮起一丝苦笑,摇摇头,“无。”
不出所料,这银碗中的药皆温和之物,有些解毒护元之用,对于皇帝身上的毒却无济于事。并非太医们渎职,只是皇帝这病非同寻常,对那毒物来历又不得要领,出了差错便是灭族之罪,推断用药便也保守起来。
徐成与王宓皆看着馥之,只见她从怀中拿出一只小小的瓷瓶来,打开,倒出几粒小小的药丸。
“这是甚?”王宓问。
“解药。”馥之答道。
皇帝身上的毒,馥之虽不知其确切之名,依卢嵩与何万所述,却已大致摸得其性。白石散人的药库中,天下各种毒物应有尽有,馥之常年习药,对克毒之法还算了解。是以答应为皇帝诊治之后,她即刻制了这些药丸,随身带来。
方才为皇帝诊过脉,又查验过他近来所服汤药,确定状况无异,馥之便可大胆施药了。
“夫人已有十分把握?”徐成眉间一展,问道。
“算不得十分。”馥之一边将皇帝的嘴夹开,一边说,“据理,陛下明早当可清醒。”
王宓不语,看着馥之,只觉心中扑扑地跳。在馥之伸手喂药的一刻,她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馥之抬头。
王宓紧盯着她,低低道:“夫人这药喂下,今上、我、徐常侍乃至这大殿内外的几百人性命便全数捏在了夫人手上,夫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