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缨面露倔强之色,“我要返锦城。”
“去送死么?”谢臻淡淡道。
蔡缨瞪向他。
“丞相乃朝廷所派,濮阳王谋逆,首诛丞相。”谢臻唇边带着一丝冷笑,“丞相知出逃不可为,是以全力将女君送至此处,这些,只怕女君比谢某清楚。”说着,他的笑容渐渐淡去,看着蔡缨的双眼,目光犀利,“如今女君执意要返锦城,谢某并不拦阻,只叹丞相一番心力,终究白费!”
蔡缨听着,已是涕泪交横。
啪的一声,鞭子落在地上,她掩面大哭起来。
当日,丞相府突然被郡兵团团包围,大门被撞开,郡兵手持兵器涌入府中。
府中家人早已吓得四处躲避,待得郡兵奔到堂上,却见丞相蔡畅身着弁冠朝服,端坐在案前。
看到濮阳王带剑走来,蔡畅面上露出微笑,“王公,老夫已等候多时矣。”
王钦看他镇定自如,也含笑,道:“丞相睿智,寡人深夜来此,乃为向丞相借一物。”
蔡畅神色不改,“何必言借,老夫之物,王公但取。只有一事,老夫家人皆无辜,万望手下留情。”
王钦笑道:“丞相客气,寡人自当遵命。”
蔡畅亦笑,站起身来,向北面稽首一礼,毕后,再次端坐。
“王公请便。”他缓缓道,闭上双眼。王瓒到了老妇家中时,还未进院子,便听得里面笑声阵阵。
他诧异,走进门去,只见一群小童正在玩竹马,声音似银铃般欢闹。
旁边,馥之满面笑容,随小童们一道念着歌谣,拍手作节。阳光淡淡洒下,她的脸上泛着一层金蜜般的颜色,笑意漾在唇边,似别样灿烂。
王瓒看着那边,脚步不觉滞下。
“郎君!郎君来了!”这时,一名小童看到了他,大声叫道。
馥之与其余的小童皆望过来,停住了玩闹。
王瓒忽而有些尴尬,轻咳了声,朝馥之走过去。
“胡说甚。”馥之语带责备地点点那小童的额头,看向王瓒,面上却不由地有些赧然。
“童子胡言,君侯勿在意。”她站起身来,对王瓒莞尔道。王瓒看看她,唇角勾勾,没说话,却径自踱到院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