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远迎。”姚虔看着他,和声道。
顾昀一揖,“小婿不敢。”
“此言差矣。”白石散人在一旁摇头笑道,“君侯也该事先告知一二,我等也好有个准备。”
顾昀微笑答道:“昀得假时日并无多少,传信费时,故而未加告知。”
白石散人抚须颔首。他去年往顾府医治顾铣,对顾昀印象极佳,对他与馥之的婚事也颇为赞同。如今见他亲自来此,与馥之站在一处,堪堪一双璧人,心下亦是欢喜。
话未多说,主宾揖让入室,各自在席上坐下。
“余离京以来,常念故人。未知大司马在京中可好?”药童进来奉上清茶,姚虔向顾昀问道。
顾昀回答:“叔父身体又康健了好些,卢子常来调治,已无大碍。”
姚虔颔首,笑意安然。
“行礼之物可曾齐备?”片刻,他问道。
顾昀颔首,道:“皆已齐备。”
馥之在旁边闻得此言,面上微微一红。
她与顾昀的婚事办得匆忙,颍川家中得信之时,双方已行过五礼,将婚事议定下来。祖母萧氏对此甚是不满,曾来信将姚虔斥责一番。姚氏素来重礼,馥之虽由姚虔抚养,却是家中嫡长所出,按理当在颍川家庙中出嫁。
顾昀与馥之商议,将来可返颍川一趟,拜见她家中尊长,以周全礼数。姚虔亦不反对,但他重疾缠身,馥之也要随他来太行山,此事便也拖了下来。而如今,姚虔病势好转,馥之渐渐放下心来,再过几日便是祖母萧氏生辰,顾昀现在来到,却正是合适了。
“馥之往颍川见过长辈,也须返京中一趟才是。”姚虔缓缓道。
馥之闻言,讶然抬头。
只见姚虔看着馥之,微笑道:“陛下下月立后,尔为顾氏家妇,怎可不在?且你三叔家中亦是喜事,论亲及礼,你也当前往才是。”
馥之目光凝住。
皇帝立后和姚嫣将入宫的消息是一道传来的,所有人都吃惊不小。顾昀来信中虽然什么也未提及,馥之却明白,立后大典,各家贵妇皆出席在列,大司马府的子侄辈中只有馥之,若她未去,顾府必要遭人议论。
馥之默然,片刻,侧目看向顾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