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似的,夜里又冷得像进了冰窖。顾昀调整了行程,白天里日中歇息,午后赶路;夜里亥时歇息,酉时赶路。尽量避开最炎热和最寒冷的时候,以缓解人马疲乏。
馥之有过去的经验,遮蔽防寒之物带得齐全,如此过了几天,除了赶路时觉得体力常不济和苦恼出汗惹脏,却也从未有别的不适。
火熊熊燃起,驱走黑夜中的凛凛寒气,营地中飘扬着阵阵香浓的烤肉味道。
顾昀自从那日之后,再也没来看过馥之。
不过馥之知道,自己做什么顾昀都必定是知道的。
她看着手中滋滋冒油的野骆驼腿,朝对面坐着的两人笑笑,“可以吃了。”
“真的?”其中那年轻些的喜笑颜开,凑过来。
馥之用刀子割下一块肉,递给他。
那人就着刀子咬下一口,嚼了嚼,两眼放光,忙对对身后的大胡子连声道:“好吃好吃!快来!”
大胡子也笑,凑过来,馥之将肉同他们分下。
这两人,年轻的叫余庆,大胡子叫田文。自从出了何恺的大营,馥之很快就发现这两人就一直跟在她身旁,却不归附近任何一个士吏管辖,心中很快明白过来。
不过这两人虽奉命监视,却知道馥之是驱疫的扁鹊,对她倒是处处以礼相待。馥之也不是难相处的人,两三日下来,他们之间虽仍有防备,却已是交谈自如了。余庆和田文都是头一回进沙漠,馥之告诉他们诸如如何喝水更节省、夜里如何睡觉更温暖之类的事,两人对馥之更是愈加敬重起来。
“姚扁鹊做的肉甚香,可是用了佐料?”余庆边吃边问。
“正是。”馥之点头,将手中一小把草种给他们看。
“这是何物?”余庆好奇地问。
“我也不知名字。”馥之笑笑,“正午歇息时见山丘边上结有好些,便去采来了。”
田文问:“扁鹊怎知其可为佐料?”
“我叔父教的。”馥之说着,
田文看看余庆,片刻,余庆笑笑,“姚扁鹊的叔父知晓得可真多。”
馥之亦点头,却没有说话,将双眼看着面前的火堆,仿佛看到叔父边给她烧着肉边教训她,“馥之须记住,无论到了何处,口中之食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