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打击之下,竟然得了痴病,一病不起。
后来是国子监祭酒夫人亲自登门,陪着小心,好话说尽,佟氏仍不为所动。
那时候傅砚辞远在边关,老侯爷也过世了。
侯府短暂没了主心骨,其实是老夫人和侯爷说了算,只是侯爷耳根子软,一切听佟氏的。
二公子那日亲自求了夫人,也不知说了什么……
反正从结果上看,最终亲事肯定是没成。
据说当时国子监祭酒夫人是哭着从府里离开的,临走时迈门槛的时候,泪水大滴大滴砸在青石上。
险些被门槛子绊倒——
“夫人小心。”随行丫鬟扶稳她道。
她狠心抬手擦泪时,撂下了狠话,“我家乃书香门第,世代清流,侯府高门今日看我不起,我一定会小心好好的活,定要活得长长久久,瞪大眼睛看看你们侯府将来抬进来的,是什么样的媳妇!何等品行!”
只可惜后来她没能活得长久,回去看着烧得迷糊的女儿,牵着她手哭到天明后,大病了一场。
最终是女儿活了过来,她反而缠绵病榻过世了……
国子监祭酒与发妻情投意合,两小无猜,那妻子也是他恩师的独女,恩师白发人送黑发人,没多久也去了。
恩师已殁,丧妻之痛,又自觉丢了脸面,便带着独女辞官回了老家,再没了消息……
这事虽然没闹得阖京人尽皆知,可说亲的范围就那么大。
国子监祭酒的亲事,佟氏都看不上……
这么多年来,傅伯明的婚事挑挑练练的,也就没了影儿……
如今,国公府小姐……
梅久对朝堂知晓的不多,可莫名地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名字,定国公。
傅砚辞没提过定国公,但是这个名字莫名地耳熟。
她甚至想不起来是不是梦里看到过,难道是因为梦里他是反派?
“这临江楼的景致甚美,怎么不开窗?”并不急着开口,女子柔柔道。
“风一吹就倒,身子弱,怕冷,活不久。”
对面白天没说出来话。
梅久不由得感慨:大公子二公子说话噎人起来,还是血脉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