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的,一点就着。
“老爷,你瞧你,怎么这么大火气。”佟氏过来给他顺气,哄道:“妾已经命人去查了,这件事与老大不相干,他公事繁忙,哪里顾得上后宅的事情……”
梅久顿步,却又听佟氏道:“梅香她们得到消息就锁了小厨房,拿了许多人,小厨房的一个小厮,还没等人去拿,就先一步吊死了,踹开门时,身子都凉了……”
正说着,外面有人通传,“大公子下值回来了。”
话音刚落,门帘子掀开——
便露出了傅砚辞风尘仆仆的身影。
他身上还是朝服,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显然刚下值得了信儿,就赶来了。
午后院子浇花撒了水,他素来纤尘不染的鞋边,此时溅上了星星点点的泥点子,虽然不大,白玉染瑕,十分明显。
佟氏低垂的眼角瞥了一眼,嘴角缓缓勾起,“来了。”
傅澈惯是没好气,“男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瞧瞧你院子里,乱七八糟的,后宅不稳如何当得好差?岂不是有负皇恩,你——”
傅砚辞敷衍都懒得敷衍,抬头直白道:“我的人呢?”
这次尿遁回来的竹嬷嬷手脚快得不可思议,掀开帘子进来,一把拽着梅久的胳膊,将她推了出去。
“在呢在呢,好生客气的护着呢,老奴怕有歹人趁机谋害梅久姑娘,将她请到了厢房亲自守着呢。”
梅久闻言,看了竹嬷嬷一眼,论说话的水平与艺术,姜还是老得辣。
佟氏温温柔柔地开了口,“梅久,这老货可有刁难你?若是有怠慢的地方你实话实说,本夫人与你做主!”
梅久利落摇头,实话实说道:“没有,竹嬷嬷待我很是客气。”
傅砚辞闻言,侧头看了一眼梅久,别过了脸,还没等开口。
傅澈怒了:“怎么着,你这是兴师问罪打上门了?”
傅砚辞皱了眉,“儿子不过是下了值过来拜见下父亲,哪里打上门。父亲说得这是什么话。”
傅澈甩了袖子,负手于后:“哼,太阳真是打西边儿来了,拜见我?”
他刚想挑毛病,傅砚辞双手并拢超前,拜了一下,“拜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