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他后知后觉,“因为你交了西北军。”
“那父亲觉得,忠勇侯与定国公府的亲,能结成?”
傅澈本能地想要摇头,可想到定国公府烈火烹油的滔天权势……
心里总有一个声音辩驳,万一呢?
人心总是贪得无厌,公、侯、伯、子、男,这简单的五个字却是从后往前,从下朝上仰望着的存在,每一层都想更进一步,更煊赫一点。
“万一呢,我的意思是……万一你猜错了呢?”
没等傅澈否认,老夫人率先开了口。
“自古以来不是说么,父是子刚,子从父,还有父命难为……当然,祖母不是不信你,可你到底是年轻,岁数浅……”
这次是傅澈不断地握拳咳嗽,打断了他娘的话。
傅砚辞倒是格外淡定,似乎对自己祖母的突兀插话,丝毫不意外。
他看了看祖母,又看了眼傅澈。
“子从父,孙儿倒是恕难从命了,不过子肖母,孙儿倒是看出来父亲铁板钉钉,定是祖母亲生的了。”
都是一样的蠢。
真是古语说得好,爹蠢蠢一个,娘蠢蠢一窝!
其实也不怪傅澈,他看上去长得风流倜傥。
实则自幼在侯府长大,慈母多败儿,出去历练的时候少,漂亮的草包。
傅澈回头瞪了他娘一眼——
老夫人抬手捂住了嘴,捂嘴前还要倒打一耙,“娘就知道,你跟你爹骨子里都看不上我这个乡下的妇人!”
傅澈无奈地又清了清嗓子,低声道:“当年为父身子骨弱,不比东府的堂哥,所以并没能上战场,也很少出府历练,朝堂之事,你祖父也很少与我说,要不是东府的堂哥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