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开口,“若是你喜欢,我可以送你。”
他话音落地,瞥了一眼身旁月牙白男子一眼。
那人一直沉默,刚才许是看不下去才指点了两下,不过也是点了一下,随即后退,并不惹人讨厌。
梅久知道京中贵人多,不过也觉得素未蒙面上来就送人十六两的弓,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无功不受禄,公子好意在下心领了。”梅久拒绝道。
她本想转头就走,可青衫男子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身子挡住了出口。
梅久就又在屋子里转了转。
手在一块盾牌上摸了摸。
她的目光也不知为何,落在了一直没开口的月牙公子身上。
有人即便是带着面具,也压不住半点风华,一身的矜贵气势,令人侧目。
青衫男子见梅久看向一侧,不由得抱肩用扇头敲了敲梅久前面的货架。
“你这小兄弟,我先与你示好,你对我爱答不理也就罢了,一双眼睛怎么总往我兄长身上瞄呢?”
梅久赶忙道:“可不能浑说,我哪有?”
她说着,不由得多看了青衫男子两眼。
青衫男子其实也一身贵气,不过男人有时候话不能太多太密。
一话多了,就莫名显得廉价。
梅久心里想着。
她哪里知道来人正是傅砚辞和箫彻,箫彻分明是认出了她故意当着傅砚辞的面逗弄她。
一直没开口的傅砚辞懒得搭理箫彻,低头在室内的兵器上扫了一圈儿。
随手拿起了一个弓,问道:“这弓是竹子做的?”
伙计点头,心里还有些懊恼,真是猜不透。
刚才一身质朴的姑娘拿得是好货,而这身着雪锻,非富即贵的公子一起手拿的却是最次品的弓。
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是的,这是竹子做得样子货。”
他小心翼翼地回答着,谁知公子下一句话,险些惊愕得让他咬了舌头。
“竹弓可否烙官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