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不是说娘子难产么?”梅久忍不住问哥哥。
沈璟脸色苍白,闭眼无奈道:“后来说是孩子早产,需要药钱救命……”
谁曾想,是个常年混迹赌场,谎话张口就来的人。
沈璟因为妹妹的缘故,自是将心比心,被拉住架不住哭泣哀求,便在担保书上签了字……
二爷冷笑一声,“周树生父母俱亡,孤家寡人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哪里来的婆娘?婆娘都没有,又上哪里搞的早产的儿?”
沈璟:……
梅久问她哥,“这人你在哪里认识的?”
沈璟额头青筋跳了一下,“赌场。”
梅久:……
沈璟无奈叹息了一声。
当初他第一次进赌场,是被周树生拉住,说他不应该进来,赌场不是什么好地方……
后来他赢钱抱着银子出门,被几个赌鬼眼红缠上,危机时刻也是周树生挺身而出,为他解围……
去药房买药熬药也是周树生相陪……
谁曾想,拉他入深渊的也是他。
梅久气得脑瓜子嗡嗡的,可却张口骂不出来训斥的话。
她气极,转头没好气道:“抱歉,还是剁手指吧。”
沈璟:……
二爷笑道:“好说。”说着,抬脚却是从靴子里掏出匕首,出鞘。
接着便一个抬步,拽住了沈璟的左胳膊,划向手腕狠狠捏住。
他看向梅久道:“常人右手执笔,我给你断左手的两根拇指。”
说着,就要抬手——
这次被梅久拉住了他胳膊,“别冲动,我还钱。”
二爷挑眉一笑,撒开了手,将匕首放了回去,转头看向了梅久捏着他衣袖的手指。
他了然一笑,“比心狠,你还是太嫩了。”
再是如何看起来心狠,又岂能与他们常年刀口舔血之人相提并论。
梅久见他目光看来,利落地撒手,诚恳道:“我知二爷不过是职责所在,二爷是生意人,生意人的本意都是和气生财……”
“剁手跺脚的,并不能为二爷带来银钱,二爷也不过是求财而已,您看这样行么,二爷容我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