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春桃打了针。
等她打好针,梅久却并没走,而是揣着着袖子问道:“大夫,我听说回春堂有治肺痨的药,要二百两。”
一墙之隔的傅砚辞面前再次斟满了茶。
他端起来之时正听到她这句话,不由得一顿。
“没错。”
“我有个亲人得了此病,不过二百两不是笔小数目,可她的身体又拖不起……”
许是梅久刚才的利落打动了大夫,他点头道:“这药其实也是我师兄的药,也是有钱人不敢买,没钱人买不起。但是药肯定是好药。”
梅久点头,“大夫的医术,我是信得过的,只是囊中羞涩,可否分期付钱?”
大夫一愣,“姑娘说笑了,开堂问诊,自来都是银货两讫。”
梅久点头,“做生意是如此,不过回春堂和旁人不同。”
倒是把大夫给问住了。
“旁人做生意的确是为了谋财,可回春堂不一样。
梅久抬手指着墙上的对联,“但愿世上人无病,宁愿架上药生尘。”
“春日正是杨柳飞絮人得敏症的时候,一副药便不说是五钱,一钱银子也是日进斗金,可回春堂却赠药与百姓,有仁心。”
“是以,我说旁人店铺是做生意,回春堂谋利是想惠及更多的百姓。”
大夫是回春堂的老板,医术高,平日里听得恭维话不知凡几。
可今日格外的顺耳。
他深深地看着梅久一眼,感慨道:“姑娘说得没错,老夫本家灾年发了水,背井离乡,沦落成乞丐,后来被神医谷的神医鬼判官所救,习得了一身本事。可师门祖训便是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是以祖上开了回春堂。”
梅久恭维道:“真是一门仁心侠义心肠。”
大夫哈哈笑了起来,“老夫阅人无数,信姑娘一次,你将人带来,银子可容后再议。”
梅久喜上眉梢,漂亮话不要钱地往外倒,什么一看神医就是家学渊源,仁心仁术……
傅砚辞低头饮茶,自唇角哼了一声,“倒还是牙尖嘴利。”
梅久在一旁站了一会儿,忽然肚子有点疼,于是,她客气道:“可以借用下净房么?”
药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