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难。”
“奉劝小哥一句,若是不能在旁人危难之际出手相救而选择袖手旁观,那就起码好好地、安静地做个缩头乌龟,别在旁人挣扎翻身后落井下石。”
做个人吧。
墨雨被抢白得脸色发青,刚才他的确袖手旁观,自知理亏。
“马车套好了。”
梅久点了下头,“我去去就来。”
眼下救春桃是正经事。
古朴的马车迎着朝阳缓缓往城东驶去。
马车里的傅砚辞仰头假寐,墨风几次想开口,却又欲言又止。
他明白公子为何给的是现银而不是银票。
银票只是轻飘飘的一页纸,而满满一盘子整齐划一的银锭,看起来份量就重多了。
但是他想不通,另外的二百两梅久为何不跟公子开口相求。
他看着自家公子,公子心中有如明镜,梅久的困境,他岂能不知道?
可梅久没开口,公子似乎并没有包揽在身的打算。
公子的确不是热心肠的滥好人,公子也不是平易近人之人。
能被公子看见,收用房中,以后便是自己人。
他叹了一口气,觉得公子似乎是在考验梅久。
公子欣赏梅久的忠心,胆色。
可救人救到底,梅久后面应该怎么办?
他忍不住有点替梅久担心,府里留的是墨雨,他的那个性子……
也不知道能不能懂得公子的心思,好好地照顾梅久。
傅砚辞并没睁眼,“想问什么?”
墨风再次叹了一口气,“公子明知梅久二百两不能兼顾……为何……”
“饿了,去给我买两个包子。”傅砚辞吩咐道。
墨风应是,下车利落地买好,油纸包着热乎乎的包子递了过来,打开尤带着热气。
“包子几文?”
墨风一怔,公子又问了他,“你月银多少,侯府里得宠的姨娘月银多少?”
墨风瞬间明白了过来。
“墨风受教。”
傅砚辞嗯了一声,掀开车帘,目光在街头行乞的乞丐上扫过,淡淡道,“小恩成友,大恩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