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没有存在感的一只。
被叫住后,忐忑地垂下了头,双手紧张地扯帕子。
她的姨娘死得早,花嬷嬷是她奶嬷嬷,这么多年一直没换。
本来有很多话要说出口,可傅伯明目光在她手上拧成了筋的帕子上停留了一瞬,到底是没多说重话。
“你姓傅不姓花,这府里还轮不到一个下人说了算。”
傅明珊红了眼眶,“她们……都欺负我好性子。带累了我的名声。”
她是解释今早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在你院子里的事情,你既然没把控住,如今她已是大哥的人,你闹大了,又将大哥的脸面置于何地?”
梅久心中一惊:不是说大公子和侯夫人是敌对关系么?
为何二公子要考虑大公子的名声?
她不是傻子,昨日的熏香有问题,她和春桃能爬床成功,春桃的几个月的月钱才多少两银子。
那些守门的婆子哪个不是富得流油,犯不上为了这仨瓜俩枣把差事丢了。
肯定是得了上头的吩咐了,只不过昨日她们俩情急没想那么多。
如今傅伯明的话,倒是将梅久给闹糊涂了。
不过他下一句话,梅久若有所思。
“你不要总想什么嫡出庶出,母亲从没苛待过你,有什么拿不定主意,做不了主的去问母亲,有那些指使不动的托大的,回了母亲打发了就是。”
“咱们总归是血脉相连。”
傅明珊点头,随即小声反驳了句:“嬷嬷是为了我好。”
梅久:……
红袖:……
公子这是说了半天,鸡同鸭讲?
傅伯明眨了两下眼睛,“红袖——”
“在。”
“送二小姐回房。”
“是。”
红袖应声却脚步没动,有些踌躇。
她走了公子怎么办?
傅伯明道了句无妨。
她这才扶着二小姐离开了。
边走边想:公子身体不好,哪里有闲功夫与榆木疙瘩磨嘴皮子,说了半天,死蚌愣是不开窍,又有什么招。
人若是自己立不起来,扶不住成不了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