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萍姐狠不下心,她就一个女儿,给买的缝纫机是最好的牌子的,一台下来就要奖金二百三十块钱,本来想着到时候女儿出嫁作为陪嫁也拿得出手。

    让她心甘情愿地把缝纫机送到沈家,然后求着那个让她吃瘪一早上的赵汀兰收下替自己在沈首长面前瞒着,萍姐实在是做不到。

    她一个月的工资是三十块,她丈夫葛连长一个月的工资是四十二块钱,尽管两人就一个女儿,身上的压力不大,但是出去吃喝拉撒,一个月能存三十块钱都算不错多了。

    萍姐擦了把眼角,心里有苦说不出。

    回家取东西的余路平恰好就听见了王婶子说这话,本来他看见赵汀兰被这么多人围着还心想要不要过去看看,现在赶紧面露尴尬地打开门回了家。

    尴尬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疑惑。

    他怎么就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了?

    “外面在说什么?今天你怎么没出去?”

    宋雅秋为了躲避宋家的人,请了一周的假,但这一周的假期她也没有闲着,之前每天都会在家属院里组织那些年纪稍长的妇女们跳舞强身健体。

    她当然不是白这么干的,宋雅秋这婚结得太过于随便了,加上之前赵汀兰的事情,虽然舆论总的来说是偏向她,可也有不少人觉得她和余路平两个人来得名不正言不顺。

    这几天本来好不容易让那群老嫂子们一个个都对自己和颜悦色了,谁知道赵汀兰昨天一来就放了个大的。

    之前大多数的女人们向着她一方面是因为现在国家提倡自由恋爱,不少人都抵制这样封建时代的娃娃亲;另一方面则是出自于眼红,这眼红不是对宋雅秋的,而是对赵汀兰的。

    赵汀兰一个乡下姑娘,就凭着一句娃娃亲就和余路平这样一个年少有为又长相英俊的团长结婚,凭什么呀?

    对于宋雅秋就不一样了,宋雅秋本来就是城里人,而且宋雅秋本身的条件也不差,门当户对的,倒也合理。

    可昨天大家得知了赵家对余路平的养育之恩之后,这风向一下就反过来了,也就是宋雅秋和余路平的第一年隐瞒的好,不然宋雅秋都要被一起骂。

    宋雅秋就把昨天赵汀兰说的那些简单告诉了余路平,说完之后她顿了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