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点头道好。
夜里五花回了一趟纪府,跟冯清岁说了排云楼的格局和布防,冯清岁思忖片刻,给了她两味药。
“明天要是翠雀来了,你将白纸包的这味药下到她的茶水或酒水里,黄纸包的这包喂给大黑狗。”
“好。”
翌日,斗兽开场前半个时辰,她独自驱车来到排云楼不远处的一条巷子里,乔装打扮成一个面容寡淡的男子,前往排云楼。
排云楼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一楼大堂有弹唱说书杂耍,节目从早排到晚,点上一壶茶两碟点心就能坐上半天,因而总是门庭若市,人声鼎沸。
冯清岁对门口恭候的小二说了句来找人的,便自顾自往里走去,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净室在大堂最里头,她径直走到那里,而后按照五花给的线索,找到暗门,打开机关,拾阶而下。
斗兽场就在大堂正下方,中间是个直径约十米,围栏高约两米的圆形铁笼子,铁笼子高出地面大概一米多,两米开外环绕着一圈阶梯,阶梯上安放着一排排罗汉榻。
榻上放了炕桌,堂倌们正忙着将茶酒点心瓜子卤肉之类的吃食摆放到炕桌上。
冯清岁打量了片刻,悄然往斗兽场的净室方向走去。
不多时,“赌客”陆续到来。
翠雀和韩瑞轩来得不早不晚,在预留给他们的罗汉榻坐下后,堂倌立刻给他们筛酒。
“给我沏壶茶。”
翠雀懒洋洋道。
韩瑞轩凑过来问了句:“怎么今儿不喝酒?”
翠雀嗔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她小日子来了,小腹正隐隐作痛,哪里敢喝酒。
“魏氏的陪嫁好像有不少药丸子,改天我问问有没有治这个的,给你讨点过来。”
韩瑞轩宠溺道。
翠雀啐了他一口:“谁要她的东西!吃下去指不定连命都没了。”
她小日子原本好好的,进荣昌侯府喝了魏氏一盏茶后,就再也没安生过。
这几年恩宠不断,也没怀上过身孕。
这个亏她迟早让魏氏还回来。
韩瑞轩笑了笑:“不吃就算了,爷给你找御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