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翠雀被领养的第三年,染了水痘,没能活下来。
但她知道,那不是真相。
她越过吴元庆,看向那锅麦粑,轻声道:“我看见她了,她还活着。”
吴元庆脸色大变。
正在扇火的妇人同样变了脸色,攥着蒲扇,咬牙切齿道:“我就知道!那小畜生肯定还活着!就是她捣的鬼!”
“你在胡诌些什么!”吴元庆打断妻子的话,“那孩子早就死了,还能捣什么鬼?”
说完又对冯清岁道:“人有相似,你可能认错人了。”
冯清岁看出他的顾虑,笑道:“我们不是慈幼院的人,反倒和翠雀有几分龃龉,来找你们打听,是想知己知彼,你们大概不知道,她如今成了侯世子的枕边人。”
孙氏急切问道:“哪个侯府的世子?是不是荣昌侯府?”
冯清岁点头。
“我就说是她捣的鬼!”
孙氏重重拍了一下竹榻扶手。
“那桩害我们倾家荡产的买卖,不正是荣昌侯府大管事找上门的?那小畜生在报复我们呢!”
“当初我说要弄死她,你非要留她一命,现在好了,人家攀上高枝,动动手指头就能要了我们一家三口的命!”
吴元庆脸色愈发灰暗。
他闭了闭眼,复而睁开,定定地看着冯清岁。
“你们真的和她有过节?”
冯清岁反问:“她那性子,能和几个人没有过节?”
吴元庆苦笑:“说得也是。”
他望着虚空,缓缓道:“我先前除了内子,还有四个小妾,但都无所出,朋友劝我去慈幼院领养个孩子,说能带来福报,抱子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