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绿油油的香火,不要也罢。”
纪裴远:“……”
纪鸿德缓了下语气:“长卿,你二叔这事,我但凡有丁点办法,都不会找上门来。”
“寿阳公主有多受陛下这个兄长宠爱,你是知道的,这事要是泄露出去,陛下怪罪下来,整个纪氏都要受牵连,你也逃不过。”
“认下他们母子,你大哥有后,你二叔无虑,你也少了一桩麻烦,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纪长卿唇角溢出一丝嘲讽。
“只是找个人当爹的话,您也可以啊,堂弟能管堂兄叫爹,就不能管祖父叫爹吗?”
纪鸿德:“……”
纪裴远:“……”
冯清岁:“……”
她觑了眼纪长卿,心想真是看不出来,这厮俊美皮囊下长了一身反骨。
纪鸿德脸色又红又黑:“就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纪长卿:“没有。”
纪鸿德怒极反笑,指着冯清岁鼻子道:“好,我等着你将这孽障拉下马!”
说罢拂袖而去。
纪裴远忙扯着自己的外室和孩子跟上。
冯清岁继续抱牌成亲,而后住进纪长风原先的院子,破浪轩。
夜里,她思索着下一步计划,久久不能入睡。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金氏。
金氏就是带着孩子上门认亲的,纪裴远的外室。
她跟着纪裴远好几年了,纪裴远既给不了他们母子名分,也护不住他们,她好不容易逮着个进高门的机会,又被冯清岁抢了。
心里恨得滴血。
辗转一宿,第二天打听了一番,遣人给纪裴远送了信,喊他过来。
纪裴远蹙着眉过来。
“不是让你最近少联系吗,瑄儿的病屡看不好,她烦躁得很,大夫都打杀了好几个,要是在这个时候让她知道我们的事,你们娘儿俩谁也活不成!”
“妾身正是为了瑄公子的病找你。”
金氏拉着他坐下。
“你可知,你那丞相侄子为何同意那女人进门?”
“为何?”
“那女人救过你大侄子,还救过你长嫂!这般厉害人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