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姐姐女儿是在荣昌侯老夫人六十大寿那天,在荣昌侯府淹死的后,她直觉姐姐一家的死和荣昌侯府脱不了关系。
但要调查真相却很难。
荣昌侯府是皇后娘家,宅邸足足占了一条街,贴身伺候主子的下人都是家生子,平日也都住在府里。
她连这些下人都接触不到,更不要说接触他们的主子。
思来想去,只有混入高门,才能窥探一二。
谁知,半路杀出个纪长卿……
那孩子察觉到她的视线,冲她龇牙咧嘴,扮了个鬼脸。
冯清岁看着他宽大的门牙缝,忽而想起师父提过的一些话,心湖顿时平静下来。
她回了个微笑。
年轻妇人皱着眉头,一脸警惕地打量冯清岁。
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顶着一张风华绝代的俊美脸庞,从厅堂右侧门口信步而入。
正是“抄家丞相”纪长卿。
纪长卿解开大氅,递给一旁伺候的丫鬟,走到上首太师椅旁,撩袍坐下。
“家兄生前孤形吊影,死后却冒出两个未亡人,世人若是知晓,怕是以为家兄跟那些处处留情的风流浪荡子没什么两样。”
“不知家兄哪里得罪了二位,要毁他一世英名?”
年轻妇人才知道冯清岁也是来认亲的,激愤道:“二爷怎么能将妾身和江湖骗子混为一谈!”
“我们安哥儿长得那么像大爷,任谁见了,都知道他是大爷的孩子。”
她把孩子往外推了推,好让纪长卿看清他的脸。
又轻蔑地扫了冯清岁一眼。
“不像某些人,一看就知道是上门行骗的,敢骗到二爷头上,真是不知死活。”
冯清岁一脸平静:“你这孩子和纪将军长得可不像。”
年轻妇人刚要反驳,就被纪长卿打断。
“哪里不像?”
他饶有兴味地看向冯清岁。
“牙齿。”冯清岁回道,“父母的牙齿状况往往会传给孩子。”
“这个孩子的门牙缝很大,纪将军一口牙齿整整齐齐,没有一丝缝隙,这位娘子的门牙也甚是紧密,为何孩子与他们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