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知死活的老头。”
几个希伯来人见身份暴露,干脆也不装了,将包裹头部的巾纱取了下来。
其中一人缓缓上前一步,微微眯起眼睛打量了他一番,随即嗤笑出声。
“你这老头怎么回事?是不是活得太久,头脑也生了锈?大晚上的瞎出来晃悠什么?”
他的同伴附和着笑了起来,语气中满是轻蔑。
“莫不是埃及现在兵力空虚,所以才派你这老头来看管粮仓?”
“可惜啊,连圣法老都要靠这些没用的老骨头看守粮仓。”
另一个希伯来人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侮辱。
“这个破国家迟早会被我们希伯来踩在脚下。等亚特兰蒂斯的事一完,埃及就该是伟大希伯来帝国的了!到时候,我就让这个死老头给我看牲口。”
“听到了吗,老家伙?”那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南桐,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给你个机会,现在赶紧滚一边去,我还能给你个活命的机会。”
抱着罐子的那位埃及人则瞳孔颤抖,就像做错事的孩子被发现了一般。
四周的希伯来人纷纷发出嘲弄的笑声,毫无顾忌地指指点点,完全没把眼前的南桐放在眼里。
南桐不语,只是盯着那个抱着罐子,很是面生的埃及人。
“圣埃及新光无法照耀的土地上,有人会因恐惧而弯腰,因威胁而低头。”南桐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从沙漠深处刮来的风一般冷冽。
“我可以看到你肩膀上的负担,也能感知到你内心深处的挣扎。”
他没有提那罐子,也没有直接指责谁的名字,但话语像一把无形的锤子,敲在那位孟菲斯人的心头。
“叛徒,不是因为他们选择了背弃,而是因为他们从未有得以选择的机会。”南桐语气平静,眼神却深邃得像一片幽深的湖水。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希伯来人,再次停在那抱着罐子的孟菲斯人身上。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南桐淡淡地道,“但你是否想过,若圣法老之光映照大地,你是要让你的孩子、你的家人永远处于黑暗当中,还是起身反抗,拥抱光明?”
闻言,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