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就直接大笔一挥,同意了月华国国书上休战请求,也签下了休战百年的盟约。
直接下召,让濯风霁和叶安阳、文青泽三人班师回朝,犒赏三军。
当然,一起回来的,还有作为战俘的祁川和傅凉。
祁川,战功显赫,一世英名,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竟会成为战俘。
若未登顶,还不曾有那种一览众山小的豪情万丈。
可他是切切实实的站在高处过,受过月华国百姓的敬仰,一朝从高处落进泥潭,这巨大的落差任心性再坚韧的人,都是会接受不了的。
更何况,祁川还是名将,自有傲骨,这心里的憋屈和屈辱,是可想而知的。
一路,坐着囚车,从南原到京都,祁川心里的不甘也逐渐被消磨了,没有了之前的傲骨,甚至连在泥潭挣扎的勇气都没有,唯有在看向前面一辆囚车的时候,眼里才会闪烁着一抹憎恨的光芒。前面那辆囚车里,关押着的人,毫无疑问就是傅凉了。
比起祁川,他的模样更为凄惨。
一袭白色的长袍,血迹斑斑,经过连续几日的赶路,一路上的风尘仆仆,白色袍子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灰扑扑的,连上面的血渍,是如乌黑的污垢。
他不像祁川一样,坐在囚车里,而是如一滩烂泥一样的,瘫软在囚车里。
只因,他被挑断了手筋和脚筋,两边琵琶骨还穿着锁链,根本无力像常人一样坐着。
他会遭受如此的折磨,并非濯风霁或叶安阳的手笔。
完全是月华国新任国君所为。
想来,风长华的皇兄,是恨极了傅凉在月华国的所作所为,才会在将傅凉作为战俘送到濯风霁和叶安阳手中之前,还要挑断傅凉的手筋脚筋,穿了他的琵琶骨。
见到如此模样的傅凉时,无论是濯风霁,还是叶安阳,没有半点的同情。
甚至,叶安阳还隐隐的觉着,傅凉如今的下场,还不够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