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多了个女子,也不过偶尔夜灯枯黄时,多了个轮守之人添油剪灯,在天气舒适时,院子里多了抹欢快的笑语声,
连钰的房内有时会出现新鲜的花枝,一开始是精心挑选的梅花、结香,
后来盛放的山茶、杏花也偶尔陪在连钰的桌边,渐渐地,桃花和海棠开了,
连蔷薇和牡丹也成了连钰房内的常客,直至今晨,
连钰看到熟悉的女子放下一碗盛开的菡萏后,轻手轻脚的离开,嘴唇微微勾起,
连钰渐渐地已经习惯了清晨起来,房内有不同花枝的日子,转眼间,竟就这样到了六月。
暑热已经开始有些蒸人,连钰独自坐在云风酒楼的一楼厅堂里,听着周围百姓谈论各式各样的有趣怪谈。
突然,二楼拐角处的雅间里,传出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你个不懂规矩的东西,不仅毁了祖宗的规矩,现在连阁里的东西,也敢私自拿出去送人了?”
声音十分高亢,连钰竖起耳朵,很想知道和他争吵的人到底将什么宝贝的不得了的东西,私自送人了,
“嫡兄,我自己有俸禄,东西也是照原价给了店主入了客账的,并非以东家的身份得到的。”
“呵?你有俸禄,真是了不起!你高贵,有当官的朋友,还会拿好东西维持关系,
怎么不见你给家人花这么多心思?
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不是在主家养大的,果然胳膊肘永远不会往家里拐!”
真是有意思,连钰摇头轻笑,
这人不是仗着自己嗓门大,在强词夺理吗?亏得对方说话倒是有耐心的很,
她看了一眼酒楼店主的方向,又示意了一下楼上争吵的方向,店主立刻会意,让店小二端着一壶新的茶水,往楼梯上走去了。
连钰是云风酒楼背后的东家,她想长久的经营这里,所以并不希望酒楼出任何事,在官府或者朝廷眼里,露了头。
“嫡兄,我自从入京归族,晨昏定省,哪日没有去老太爷院里请安?
逢上节气花朝,素日得了好物件,哪次没有去找族里兄弟共享?
只有嫡兄,因着我是庶族之子,从未给过我好脸色。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