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的通话记录。
“你接了……吗?”
温黎的语气从最初的惊讶,在周淮青越来越森冷的目光审视下逐渐转化为疑问句,还带着几分微弱的心虚。
“嗯。”
周淮青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人,
他的藏青色丝质睡衣松松垮垮地套在她身上,被打湿的头发随意垂落在肩头,白皙的皮肤在光照下晶莹剔透,有种朦胧下的破碎感。
眼神里的无辜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看着真让人不忍苛责。
温黎心虚地问,“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尤其是在看到她给江臣的备注时,心虚之外更多的是紧张跟害怕。
她害怕周淮青生气,害怕周淮青误会。
她跟江臣已经很久没联系了,至少她跟周淮青发生关系后,她没有主动联系过他,她自认为也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
备注是五年前早就设置了的,江臣不常打电话给她,所以她也一直没想起来改。
周淮青反问,“你想他跟你说什么?”
很多时候,他都分不清温黎是真无辜还是装无辜。
一个分手了的前男友还能半夜三更地打电话过来,知道他们在一起后,还能大言不惭地骂他。
那他算什么?工具人吗?
周淮青盯着她问,“不回吗?”
温黎不清楚要怎么回答他,或者说她不清楚周淮青想听她说什么答案。
江臣于她跟周淮青而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意无意地成了一个禁忌话题。
她问周淮青,“要回吗?”
是在征求他的许可。
周淮青还是那句,“随你。”
温黎看着他的样子,感觉他是想让自己现在、立刻、马上当着他的面打电话过去。
打给江臣,亲口承认他们两个在一起,并间接默许了周淮青刚才接她电话的行为。
可她不能这样做。
这对江臣来说,是极大的羞辱。
她已经很对不起江臣了,她不能再刺激伤害他。
于是,温黎赤着脚走上前,主动坐在了他的腿上,双手搂上了他的脖子,低头想要去亲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