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一不小心还很有可能砸到脚。
温黎想了很久,盘中的鲜嫩的鱼肉被她用筷子搅得粉碎,干巴巴的躺在那里。
她放下筷子,两只手放在腿上,鼓足了勇气,一脸认真地看向周淮青。
她说,“周淮青,我们可不可以……”
周淮青沉了脸,直接拒绝,“不可以。”
“……我还没说完。”
周淮青接话的速度很快,“说什么都不可以。”
就像是故意想要堵她的嘴。
温黎一头雾水地问,“你是生气了吗?”
“没有。”
周淮青把手中的筷子放在筷托上,用力的程度体现了他此时的心情。
接着推开餐椅,站起身,就要离开。
分明就是生气了。
温黎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她都还没开始说话。
他的脾气也太阴晴不定了吧。
她跟着站起身,却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叫住他,“周淮青,你为什么生气?”
周淮青没回头。
他抬眼就能看到鱼池里的鱼,在水里活蹦乱跳。
想起那天晚上,温黎给他打电话,说要见他,提出要拿自己跟他做交易,作为换取他帮她的条件。
虽然他很想,但如他所言,他还没那么心甘情愿。
准确地说,他其实更多想要的是温黎的心甘情愿。
毕竟他深刻地体会过,一段两情不悦的感情,强行捆绑在一起,能有多痛苦。
比如他的父母,一死两伤。
所以在温黎主动提出要不要留下来陪他的时候,他反反复复,还是没应。
他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
直到第二天在楼下看到温黎,她竟然没有走,还在他家沙发上睡了一个晚上。
他又开始反反复复。
他想也许会有例外呢。
强扭的瓜,也许会有另一种可能。
周淮青的每一次反复,都换来他的每一步退让。
对温黎,他一次又一次,一步又一步。
从最开始不能接受她心里还藏着江臣,到现在只要她表现得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