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凌旦还没睡,躺在床上边敷面膜边玩手机。
凌旦“咦”了一声,没察觉到异样。
“我刚看外面下雨了,也没见你们在群里发消息,还想着你们今天没准会在山上过夜不回来了呢。”
温黎恹恹地,脱了冲锋衣外套,从包里翻出睡衣,进了浴室。
她的哭泣声隔着一道浴室门,传入了凌旦耳朵中。
“温黎,你怎么了?”
凌旦敲门后进浴室,看到她躲在地上,脸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
“谁欺负你了?”
温黎的委屈在这一刻彻底大爆发,她抱着凌旦,眼泪如决堤的洪水。
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顺便在脑子里重新回忆了一遍。
摇头含着泪说,“我没有推她,我真的没有推她。”
余姚字字句句都在否认,字字句句又都是默认。
他们都在宽慰她,说她是不小心,说她不是故意,她看似占尽了便宜跟偏爱,可是没有人相信她。
包括周淮青。
温黎脑子里突然浮现林越洋说过的话,男女之间因荷尔蒙分泌过盛,导致的生理性上头后的某些情愫,会在时间的冷却下最终归于沉寂。
周淮青抽身而退,她却陷得正当其时。
凌旦听得一知半解,摸着她的头安慰她,“我相信你。”
温黎哭得厉害。
没想到最先说相信她这句话的人,是不在现场的凌旦。
凌旦自责不已,“都怪我,刚刚应该跟着你们一起去。”
“我就不应该让你陪我一起来。”
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凌旦抱着温黎挤在一张床。
房间里,余姚重新躺回了床上。
“淮青,你要不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刚淋了雨,我怕你着凉。”
周淮青没心情,“不用。”
余姚怕他介怀,又说,“淮青,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周淮青靠在沙发上,疲倦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