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了。
祁老的话就像一记耳光,明晃晃地打在她脸上,可她却不能在这样的场合下,替自己出声辩驳一句,让温阳和其他人因自己而感到难堪。
她心里很清楚,她跟江臣之间,就到这了,也只能到这儿了。
祁敏得了便宜卖乖,在旁安抚,“爷爷你别这么说,没有的事。”
温柔贤惠且大度。
周敏芝接着说,“外面人不清楚状态,乱嚼舌根,听风就是雨,私下里传的闲话,当不得真。”
“温黎,你说是不是?”
温黎知道周敏芝是故意提到她,是在试探她,想要让她当众表个态。
她抬头看向慈眉善目的周敏芝,看向桌子上的每一个人。
心如刀绞。
最后视线空洞地停留在她面前摆着的一盘清蒸鱼上。
鱼头上的眼睛正对着她。
强装镇定地说,“嗯,周阿姨说的是,流言蜚语,当不得真。”
否认了她和江臣之间的所有关系,包括所谓的重修旧好。
江臣灰了眼眸,仿佛心脏漏停了一拍,泛着青筋的手,差点握不住筷子。
周淮青浅抿了一小口端在手中许久的杯中酒,“这鱼看着不错,蛮新鲜,尝尝?”
也不知道他的话是在对谁讲。
沈父作为旁观者之一,看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事情也都落实了,顺口接了句,“上午刚钓上来的,都还活蹦乱跳着呢。”
现钓现杀,现烧现吃。
祁老面色稍缓,摆手道,“吃饭吧。”
吃完饭后,一群人在客厅里聊天喝茶。
周淮青独自站在外面的喷泉前抽烟。
沈遇之悄悄凑到他边上,朝他竖了个大拇指,“淮青哥,你简直太牛了,我对你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硬钢祁老第一人。
他刚刚都怕祁老一抬手把桌子给掀了,祁家和周淮青的这个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沈遇之透过窗户看了眼客厅里排排坐的几个倒霉蛋,开始针对今天的所见所闻进行自我认知后的点评。
“不过,祁家也真是厚脸皮,一桩婚事跑了,赶紧接上另一桩,能捞一个算一个,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