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找出零星半点的碎玉。
他一直戴在手上,可以说是个念想。
温黎不知道其中的原委,她起初以为只是图个吉利,毕竟南城也有风俗,不论男女老少,很多人手上、脚上都会绑红绳,就算长大成年了也不会轻易取下。
尤其是大家族子弟,在这方面越迷信,越推崇。
江臣的话戳到了周淮青的痛处,此时此刻的他站在温黎面前,像是多年来隐匿在阴暗角落里,且不为人知的秘密,突然之间被暴露在阳光下。
他无处遁形,恼羞成怒。
“江臣,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拿我当你身边那群只知道捧你臭脚的人,我看是他们那些人把你惯得没边了,说话没遮没拦,一点分寸都不懂。”
“女朋友?你哪个女朋友?你和祁家那位的关系处理好了吗?你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莺莺燕燕,屁股都擦干净了吗?还需要我一个一个指名道姓出来,给你清清脑子?”
“你还有脸提?要不是你自作聪明,在关键时期提了调职申请,跑去国外躲清静,又把祁敏推到我妈面前,想利用祁家的资源来维持局面,现在也不会被人咬上。”
……
信息量很大,温黎一时之间难以消化。
从周淮青到江臣提到的只字片语来看,她知道背后的事情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也不仅仅局限于情感纠纷。
只是她不清楚,为什么非要通过你争我吵、互揭伤疤的方式,翻涌出彼此之间最脆弱的一面,把事情弄成这么复杂。
人性是经不起试探的,他们每个人其实都很不堪,无非是各自取舍罢了。
周淮青见温黎呆呆地立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样子,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都不太好。
很多事情,其实都发生在她被送出了国的那几年,她既然不知道,现在也没必要掺和进来。
他怕江臣再说出不堪入耳的话来。
虽然他们两个其实半斤八两,顶多是两块牛排,一个五分熟,一个七分熟。
于是懒得和江臣争执,走上前拉过她的手腕,“跟我走。”
强硬地想要带她离开这里。
江臣哪里肯让周淮青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人从他的眼皮子底下带走